马上就是雨季,水患必须得加紧治防,工部必须得尽快派人出去,但本案不破,让派出去人如何安心?生命安全又如何保障?此其。
其二,治水路段虽然说在江南,但在江南上游,那里离客帮鸱尾地盘有段距离,但他也略有耳闻,那里,应该有漕帮主帮人鬼鬼祟祟,若这桩命案与漕帮有关,岂不是线索便能联动起来?这大危险,典王可还坐住?
最后,就是青楼。
青楼里姑娘多,姑娘们命运坎坷,历练心眼也多,典王对女人特别,能应对他,绝非寻常女子,而且寻常女子也并不安全,很容易被他们查到,夜无垢大胆猜测,若病秧子推测没错,典王要寻人,渠道非常有限,王德业死亡之地离青楼不远,怎看都很微妙。
这些话他没说,但房间里都是什人,不用他说,都能懂。
朝慕云看向承允帝。
承允帝抚抚须:“也好。”
他将摆在面前几个卷宗翻看,须臾,指尖微顿,思索片刻,将这些卷宗推到夜无垢面前:“你来看看,选哪个好?”
夜无垢也没客气,低头看翻开几个卷宗。
闻人长做大理寺卿多年,朝堂经验也丰富,自不是无放矢,积压桌上待核案件那多,专门挑出这几样,必有根由。
感不,有特殊执着癖好,那便是,这些女人能抚慰他,让他安静,也能比别人更能挑动他情绪,最限制他,们可从查找这个方向下手。”
“是,”朝慕云道,“还有,观他习惯,喜欢藏在背后,借由别事搅动风云,趁机获利,并以此为荣,在想,们能不能利用这点,给他制造个‘时机’?”
夜无垢笑,微微侧身,凑近朝慕云:“你意思是,钓鱼局?”
朝慕云同样微笑,显得谦谦有礼,君子极:“山不来就,便去就山。”
夜无垢:……
闻人长拱手对承允帝行礼:“恭喜皇上,寻回麒麟子,大允有这样皇子为继,何愁不海晏河清,盛世康荣!”
承允帝也很欣慰,抚着胡子,声音
夜无垢快速阅完大致,几乎不假思索,扇子就指向中间那桩——
“这个,工部侍郎王德业之死。”
闻人长笑:“为何选这桩?”
“去岁初夏至今,先后有,bao雨洪灾,后有,bao雪频袭,朝百姓受苦不知凡几,漕帮去岁损失也非常大,听有经验老人说,这种年景不好时间,只能硬扛,至多两年,就会转好,可这两年,怎过?”
夜无垢扇柄点在卷宗行字上:“春末,工部侍郎接旨,前往江南修渠,还未出京,就意外身亡,死亡地点——距离青楼很近。”
他清咳声,伸手端茶,低眉慢饮,尽力克制。
病秧子……实在太知道怎勾他,又坏又乖,还冲着他笑,在别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些,万他扛不住,叫别人看到可怎好?
毕竟男人这种物种,有些冲动是藏不住。
那些滋生在暗里野望如火在烧,好在寂寂夜色,烛光轻摇,视野比不过白日,并没有人发现。
闻人长思索片刻,转身去屏风后,抱几个卷宗出来:“正好这里有几桩待核之案,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尚未查实,若不然,便从这里挑个出来,看有没有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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