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微颌首：“芷檀姑娘不必紧张，
二人今日前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向姑娘请教。”
闻弦知雅意，别人给足面子，芷檀自也心里有
数，仍然是温温柔柔说话，言谈举止却少妩媚风情：“大人请讲。”
朝慕云：“今年春末，户部侍郎王德业失足跌落河中淹死，此事姑娘可知道？”
“原是这事，”芷檀帕子掩唇，轻笑，“楼里人来人往，本不该记得，可被问
次数太多啦，免不
次次回想，现在想忘，都难。”
“他失足坠河，姑娘瞧见？”
她在勾引夜无垢。
夜无垢倒是没有避之如虎，毕竟人姑娘也没有靠过来，只手中扇子轻抬，接过递过来这盏茶，轻轻挑避，茶盏已稳稳落在桌面：“——芷檀姑娘可要小心，女子肤薄，莫要烫伤。”
边说话，他还边不着痕迹，看朝慕云眼。
他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人，不能像以前那样浪，会被误会，绝对不行！
芷檀也立刻领悟到，对方言语冰冷杀意警告。
，无不缺，往窗外看就是宽阔河面，景致也极好。
但心中稍算测就知道，这并不是酒肆掌柜说，后巷里芷檀住那个房间，这就是个用来招待客人，经营赚钱房间。
因是白日，习惯休息时间，芷檀并没有上妆，身上衣物也不华丽，只是浅浅绾发，有凌乱碎发从鬓角滑落，看上去有种极致温婉美。
不愧是头牌，举动，颦笑皆动人，美到极致，根本不需要大妆加持，素颜也有素颜韵味。
她素手执壶，给二人添茶，大约动作间太具美感，连茶水撞击茶盏声音，都格外清脆灵幽。
“倒也没有，”芷檀垂眼饮茶，“那夜很忙，妾身这里应付，大都是有头有脸人，走不开，不敢怠慢，更分不出心神关注其它，只是被问过很多次，也听不少小话，知道王大人死不体面。”
夜无垢：“那夜你都在忙什
，可有与官场有关客人？”
“这个，你们官府查过，应该有卷宗记录？”
芷檀轻笑：“那时漕帮内部好像出什事，连带着盐道转运也出问题，很多人想抢转运使位置，私底下使劲，比如妾身这里熟客
她擅茶艺，新沏出来茶水是烫，但经过不间断茶具利用，濯洗，转杯，递给对方时，已经没那烫，可能略烫手，绝对到不烫伤地步。
女子肤薄……还是福薄？
对方在警告她，不要自作主张，以免玩火自焚。
芷檀莞尔笑，素手理发鬓，非常自然掩饰这次尴尬：“日懒梳妆，颇多怠慢，观您二位有君子之姿，想必不介意妾身失礼。”
“美人在前，倒也风雅，”夜无垢手中扇子轻摇，看向朝慕云，“朝大人觉得呢？”
“二位可不像是来此寻欢客人，寻小女子……是有事要问？”
她双手执盏，交于两位客人，眼神自带妩媚，话音柔媚婉转。
朝慕云接茶，见她将茶递给夜无垢时，看他眼。
媚眼如丝，梨涡轻甜，有种直白坦率，像是好奇他脸上面具，很想看看下面脸是什样子。
没有肢体接触，没有言语暗示，但好奇本身演好，也是种引诱，这是种很高级撩人手段，不露骨，却能让人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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