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吸满墨汁，在纸上蕴出四个大字——天地浩然。
铁画银钩，颜筋柳骨，写
气势斐然。
……
夜无垢
边安排手下问询赤蜂帮事，尤其与姚波有关，边安排人运送尸体前往大理寺，琐碎事情很多，不得不留
很久，回去路上，竟然那
末，又问：“尸体在何处？”
“因是高楼坠下，有点惨，恐夜帮主见不得。”
“这有什见不得？带路。”
夜帮主不但敢看，还敢把尸体掳走：“来人，给
送到大理寺！”
赤蜂帮众：……
“既然知道，为何不给些尊重！”副帮主瞪着夜无垢。
夜无垢却并未理会他情绪，继续追问：“什时候死？死在何处，因何而死？”
“三日前，”副帮主虽有心振本派威名，奈何着实敌不过，再不甘心，也咬咬牙，答，“不小心从酒楼高处摔下来，当场死亡。”
夜无垢：“哪间酒楼？”
副帮主：“合宴楼。”
“叫你们姚老大出来，否则休怪本帮主不客气。”
“这里是赤蜂帮，”副帮主眯独眼，手在背后做个指示，“夜帮主登门，是不是得划下道道，遵规守礼，拜帖都没封，可不是漕帮规矩。”
“呵，漕帮规矩，你们守过？”对方在干什，夜无垢眼就能看穿，这是想走敷衍拖延局，还顺便出去搬救兵。
天真。
他笑下，玉骨扇刷收起，坐在首座，脚往前踩，身体前倾，目光逼视：“别把工夫使在别人身上，告诉你，没用，今日姓康来都白给，惹人，必须得给个交代！”
夜无垢不仅把死者尸体带走，连姚波房间里东西都没漏过，让手下收捡，全部带走。
赤蜂帮众愤愤不平，他们是漕帮，可不是土匪！就算是土匪，杀完人至少帮忙挖个坑埋，断没有这般羞辱道理！奈何他们只能愤怒，又打不过夜无垢，只能继续加派人前去报信，让主帮帮主康岳做主，但那边直没有回音，似乎帮主不在。
康岳当然不是不在，京城上下，但凡漕帮地盘，丁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夜无垢踹赤蜂帮门，他就收到信，赤蜂帮求助，他自然也知道，但并没有管，只是装出不在样子，没见赤蜂帮人。
侍立他身边人问句：“此事……”
康岳转过身，继续执笔，在纸上练字：“小事而已，随他闹。”
“合宴楼排场大，花费也高，”朝慕云盯着副帮主，“他当时约人饮酒？约谁？”
“李寸英。”
李寸英……又是李寸英，王德业死时，也有这个人存在，虽并未有证据证明二人曾见面，但身处两个空间，距离并不远，怎说也有些微妙。
夜无垢又问几个问题，诸如知不知道你们帮主在做什，最近帮里有没有麻烦，又在忙什事之类。
对方未必愿意答，答也未必是实话，但夜无垢自己考量和判断。
副帮主：“不可能！们帮主不可能招惹你人！”
夜无垢低眉睨他：“你又知道？”
不可能招惹，为什不可能？闹出这大动静，姚波仍然未有露面，赤蜂帮人宁愿敷衍拖延，去找主帮康岳求助，都没有派人寻姚波意思……
夜无垢突然懂，不可能招惹，是招惹不？
“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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