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康:……
“不在席间。”
“不在席间……是在门外?”
“那夜吏部公务繁多,和胡大人很晚才走,因有些事未商议完,同行段路,同经过揽芳阁门口,正好听到些闲言碎语,”朝文康脸色有点不大好看,“只请户部没请吏部,还刚好
“怎,你还想把你亲爹抓进牢里?”朝文康怒火中烧,“你敢!”
“为什不敢?”
朝慕云眉目平直,慢条斯理:“劝朝大人配合大理寺调查,若果真无辜,还能留条命在,否则——不说你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你家里那群窝囊废,更是谁都救不。”
朝文康忍不住往前步:“什窝囊废,那是你嫡母和嫡兄——”
夜无垢扇子收起,压住他手:“朝大人想清楚,果真要在这里动手?”
朝慕云眉目淡然:“那朝大人是想继续聊聊泉山寒?”
正是最忙碌上午时分,*员小吏来来往往,官署里很热闹,安静说事没什,反正大家都忙,没心思关注旁,真要呛起来,吵起来,就不样……
朝文康深呼吸口,没说话。
夜无垢摇着扇子:“姚波虽是漕帮主帮人,但他自己帮派地盘,离江南并不远,距离王德业要去待修河渠也很近,朝大人前几个月外出公干,好像也是在那片,就没同他打过交道?”
“……”
交际夫人,从哪里知道,又从哪里弄到毒?
真有那本事,不是自己本身聪明过头,积蓄不为人知力量,就是家里有关系,有门路,绝无可能安分做个处处倚仗丈夫,连小妾都只敢暗中坑害,不敢反对丈夫纳收举动贤惠主母。
且这些夜无垢已经帮他排除过,断无可能。
那这个家里,能频繁接触外界,有更多可能性,是谁?
下毒这件事,朝慕云自己看得清楚,就是高氏干,但毒,必然是朝文康弄来。
朝文康:……
他退回去。
房间静很久,朝慕云才又开口:“现在能好好说话?”
朝文康盯着他,面色不愉。
“王德业身亡那夜,李寸英在揽芳阁设酒席,宴请户部侍郎单于令,你上官胡复蒙也曾在席间,你可也在?”朝慕云微笑提醒,“这个问题很重要,莫要撒谎哦。”
“据所知,朝大人走可是水路,”夜无垢慢条斯理,“而那段时间,姚波也刚好不在京城,自己水道上来官,他怎会不打个招呼?”
朝文康沉面:“见过又如何,同他不熟。”
朝慕云看着他脸:“或许朝大人是想们先去找你上官胡复蒙,和他聊聊这件事,让他把锅堆给你?”
朝文康眉头跳:“你放肆!有你这样跟爹说话!”
朝慕云全然不在意,也没有任何愧疚感,冷冷淡淡哦声:“若本案查理清楚,确与你有关,可不止‘这样同你说话’这简单。”
是准备对付谁?
朝文康叹道:“知现在,说什你都不信,但虎毒不食子,确未曾做过——”
“那便来说说案子。”
朝慕云并没有给对方打亲情牌机会,他只相信事实,相信证据,对方现在不愿意说没关系,他总能查到:“漕帮姚波,你可认识?”
朝文康不悦:“个本本分分做官人,怎会认识漕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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