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听到小吏呼唤,朝文康才闭闭眼,转过身,神情自若:“何事?”
“您要卷宗箱……下面找出来,现在就给您送过来?”
朝慕云看着朝文康差点恼羞成怒脸,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撒谎,至少……隐瞒些什东西,绝对不简单。
但这硬问,对方肯定不会说。
他便改方向:“李寸英欲谋盐道主官,走户部关系,请你上官胡复蒙,请过你没有?”
朝文康神情冷淡:“他是想走门路,胡大人不理他,确曾走到面前过,但没应,这件事也没管,再多,就不知道。”
只这些,再问,就问三不知。
“漕帮姚波——”
“都说不熟,”朝文康握着书卷手背青筋隆起,“只是见过几次,托人带货时走过他水路,用过他船,但本人并未和他打过招呼,和寻常商人走货样,该给好处都给,他甚至不知道东西主人是,就这简单!”
朝慕云抬眉:“东西,什东西?”
朝文康:“家里用东西!贵圈别人都有,但京城买不到东西,你现下可懂!”
朝慕云听明白。
被看到,李寸英面子上却不过去,自得热情请胡大人进去饮几杯,顺便也叫,但去不去都没关系,便当场告辞。”
夜无垢看朝慕云眼。
这眼色很明白,朝慕云很清楚夜无垢在想什。
他在说,朝文康还挺聪明,知道要揣摩上官意思,不管馋不馋酒,自己有没有面子,那个局,胡复蒙感觉被冒犯,被生拉硬拽进去,其实本身是不愿意,那作为下官朝文康,不若先表个态,稍后上官也能借机早点出来。
朝慕云:“你直在门外等待?”
朝慕云便问起王德业和姚波死亡时,朝文康详细时间线,他倒也配合,什时间在哪里,说清清楚楚,副诚恳无辜,半点不怕查样子。
“还请朝大人最近不要离京,若有需要,大理寺会再次叨扰。”
朝慕云意味深长地看朝文康眼:“告辞。”
他走后,朝文康握紧书卷,指尖发白,看着门口方向,久久未语。
“大人……朝大人……”
闲来无事时,夜无垢曾给他讲过漕帮生意,陆地上声音不必说,谁地盘谁经营,经营什,自己说算,比如京城主帮,弄很多赌坊青楼,现在看,拐卖人口也插手,鸱尾帮则不样,干多是镖局买卖。
水道上生意,就是水路,漕运漕运,运多是漕粮,还有盐,其它小宗生意,就是客商采买,有南北走货大小商家,采办货量大,陆路不方便时,会租用漕帮船,这些商客中有门路广,也会为京城贵族带货,些精美稀有,京城寻买不到,都可帮忙代买,贵妇圈直以自己能买到,别人买不到自豪。
这也是人情交际种。
“只这些?”
“就只这些!没!”
“别人饮花酒,为什要在门外等?”朝文康脸小孩子还是太天真,“本来事情就谈差不多,自然转身回家。”
朝慕云:“遂你并未见过王德业,也不知揽芳阁里是怎样境况。”
朝文康:“没有,都不知道!”
“你和李寸英,单于令关系如何?”
“点头之交而已,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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