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主厅后书房,秉烛公务,整整夜,”康岳体贴解释,“漕帮底下河道无数,漕船无数,每日事务不比你们官署轻松,整夜未眠,灯亦整夜未熄,下面值守兄弟都看到。”
朝慕云却没买账:“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看到灯盏亮夜——却没看到你本人?”
“朝大人这是疑?同这位王大人可不熟,京城官场,只有位好友,便是今日桌上吏部侍郎胡复蒙,”康岳顿顿,笑得意味深长,“京城对漕帮多有误解,还以为小朝大人眼明心亮,与众不同,不想也会被流言蜚语影响呢。”
“少废话!”
夜无垢很不满意康岳看向病秧子眼神,这是要挖他墙角:“王德业你不认识,姚波你总该熟吧,为何人死三日,你丁点没反
对方这是在试探,试探有他和夜无垢关系,还有他们敏锐聪慧程度,甚至,案情方面查到多深,知道多少。
“天子以仁治国,茶坊市井从不禁议论,此非公堂,倒也不必这上纲上线,”朝慕云话音不疾不徐,面带微笑,看向夜无垢,“你说是不是?”
夜无垢扇子摇更风流,若不是面具挡着,满脸桃花都压不下去,满心满眼都是让他微笑人:“就是,只是闲来无事说句嘴,兄弟们走船,什荤话没说过,贩夫走卒闲,也是满嘴跑马车,屋里都不是外人,调侃两句怎,太过计较,可就没度量。”
小朝大就护就护,气死你们气死你们!!
胡复蒙:……
夜无垢话,让房间陡然静。
对面两个成熟男人,个官场沉浮许久,步之遥就能成为六部尚书高官,个统领漕帮主帮数十年,能力和野心俱都为昭彰帮主,差点绷不住脸上表情。
好歹个客帮帮主,竟然当场向大理少卿告状,要不要脸?
别说身为个男人,独立处理事情是基本能力,就说你鸱尾帮那多人,今日境况说出去,不怕他们没脸在道上混?
你还想在人大理寺少卿面前有脸面,叫人心慕于你……呵,你是想让别人看上你什?胆小无赖,还是撒泼不要脸?
康岳:……
这到底是真在开玩笑,还是有意掩饰之举?
朝慕云却似乎没见到二人眉眼官司,心只有正事:“今日偶遇康帮主,却是极好,大理寺有桩案子稍有牵连,本官有几个问题想要讨教,不知康帮主可能行个方便?”
康岳派自如:“为官府效力,辈义不容辞,朝大人请讲。”
朝慕云便问:“王德业身亡那日,康帮主在何处?”
康岳反应极快,面上还是副言笑晏晏样子:“还是年纪太小啊,自家兄弟面前,怎胡闹都无所谓,官府权力,可不是给你这用——你说是不是,小朝大人?”
看起来宽和极,实则在下什眼药,做什警告,再明显不过。
朝慕云眸底墨色渐浓。
大理寺查案架势摆十足,也实实在在在行动,官府突然对敏感案件重提,漕帮和漕帮背后之人,不可能不重视,他们不知道典王藏在哪里,典王同样不知道他们查案背后是否有计划,在算盘什,定非常感兴趣。
就比如此刻,康岳进房间来,由着夜无垢挑衅,废话加口花花,都还没有走……不感兴趣,何必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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