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反问:“只是例行问话,康帮主为何以为是在疑你?”
夜无垢差点笑出声,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对啊,随口问题而已,康帮主怎这般紧张,如临大敌?”
主动权立刻就没有,康岳冷眉。
朝慕云并没有打嘴架意思,想知道东西知道,想试探东西也试探,至于新疑问,在此问话是没有结果,还得结合查到证据。
“茶不错,二位慢聊。”
最初他对这些表情解读,是内心真实情绪与表情不符,对方在撒谎,但看这久,双方言语来回这久,对方不可能每件事都在撒谎,这个表情就很有问题。
但他又看不出更多不同,和夜无垢最初使用□□不样,面容遮盖脸部,很难让所有表情都自然,康岳只是笑不自然,其他面部表情,肌肉走向,眼肌表现,都很自然,不像易容,那这种给他感觉不对劲笑,是怎回事?
沉吟片刻,他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此物你可识得?”
“当然,”康岳看看过去,“惠通钱庄,京城最大字号。”
朝慕云:“漕帮生意来往,可有用这家银票?”
应?”
“因为那是意外啊,”康岳摊手,“出事当下就报官,官府来很快,判定是意外,漕帮还能怎样?别人没有官官相护,这就是事实,怨只怨姚波命不好,别人官官相护,咱们漕帮庙小,经不起那大风,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除给兄弟们发些抚慰金,还能干什?造反?”
朝慕云:“报官报哪处?哪里来仵作?”
康岳:“京兆尹。”
他微微笑着,摆好架势,等着朝慕云来问,结果对方却转方向:“康帮主今日与胡大人相聚于此,所为何事?”
在别人心中种下疑惑和警惕,他干脆利落其身,和夜无垢离开。
错身而过时,他闻到康岳身上味道,股说不出来腥,很淡,转瞬即逝。
不怎让人愉悦气味,肯定不是特意留在身上,这位帮主从哪来,又路过哪?漕帮涉水路,夏日河水微腥,似乎也很正常…
康岳:“用,他家最方便。”
朝慕云:“那康帮主可知,最近钱庄出点麻烦?”
康岳:“小朝大人意思是——”
朝慕云:“康帮主近来,存银走账可有问题?”
“小朝大人这是疑?”康岳眼神明显警惕起来,可再警惕,脸上笑意仍然未散,看上去仍然是派从容,“若有什需要配合,尽可直言,不必这般小心。”
顿下,康岳才道:“他未着官服,亦轻车简从,自是……没有什目,仅只私下小聚。”
朝慕云:“因何私下小聚?即是好友,什事不能说,需得避开众人来此密会?”
“密?好像不是,否则你二位怎会知晓?”康岳从容很,面上笑容直未淡过,“与胡兄约在外面,不在官署,不在漕帮,亦不在自己家,就是希望友谊纯粹,不为外物影响,相聚只谈理想,只谈兴趣,不涉官场,不涉江湖,遂也没必要刻意避着别人,仅此而已。”
朝慕云直看着康岳,从今日对方进门,就直在观察。
起初还好,之后越来越觉得,对方笑有些不对劲,笑太多,略显僵硬,好像他不会别表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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