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寸英也死,”朝慕云道,“你不觉得太巧?”
康岳眉微皱,没说话。
朝慕云:“去埋金地和酒楼赴约,相隔时间很短,他去埋金地,并不是为转移,如果需要转移,他会带马车,会带人手,不会脱鞋,可他脱鞋,只脚趾缝里有金沙,鞋底干干净净,他应该是嫌沙子埋鞋硌脚,自己脱鞋去往沙中……
朝慕云:“他之私事,你或许不知,但他去,可是八千两金埋金地,这种体量金子,康帮主寻常也是不放在眼里?”
康岳摊手:“并不知金——”
朝慕云截他话:“若康帮主连手下涉及大量金银事件都不敏感,那这个帮主当,是不是有点不名副其实?”
康岳:……
这话让他怎答?不知道,就是不配做帮主,知道,知道你说不知道?大理寺公堂之上,当着这多人面撒谎是!
因活在阴沟里,不敢多做,并没有太多盈余,需要背后主子金银支撑呢。”
所以这组织……其实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围观人群慢慢回过味来。
朝慕云示意皂吏展示证据:“大理寺已寻过惠通钱庄,证实王德业胃中取出银票为假,他本人在惠通钱庄并没有资产,这张银票也提不出钱,但王德业死前两日,惠通钱庄确有预约贵客,办理大额金子换提业务。”
所以金子确是有人提出去,但肯定不是王德业。
他不说话,朝慕云便又道:“们有理由怀疑,姚波是这批金子中转人,他先以银票贿赂王德义,双方交易达成,王德业巡修河道正好是姚波地盘,应下不会理漕帮之事,姚波处‘私下小生意’可以照旧,但姚波背后主子,并没有真出血意思,让姚波转交银票是假,真正那张,已经被提前使用,调出金子藏在它处,没有点给王德业意思——”
“但王德业拿着银票,真去钱庄兑换怎办?你们不能让他有机会去兑换,他性命,就在你们计划中。你们为此做周详计划,派出去不止个人,认为些天衣无缝,但没想到,王德业发现,是不是?他自知难以自救,便吞假银票,而你们并不知道他将银票吞进肚子,以为被他转移,担心形势有密,未能成功回收假银票之前,你们不敢大张旗鼓,遂直在犹豫,金子也直藏着,没及时往外运,是?”
康岳面色沉吟,似在帮忙思考:“若如此,杀人就是姚波,同旁人好像无甚干系。”
“这就是怀疑姚波背后有人原因,他被灭口,”朝慕云指尖下下,轻轻敲在桌面,“合宴酒楼赴约,跌摔楼顶,命丧当场。”
康岳想想:“他那日好像和李寸英有约……”
现场百姓不敢大声,仔细听着朝慕云话。
朝慕云:“金子藏处,夜帮主已经找到。”
夜帮主风流摇扇打响指,厚九泓又跳出来:“没错!们夜帮主找到,就在近郊护城河畔,人迹罕至沙坑之中!”
“死者姚波脚趾缝中有金沙残留,他曾去过埋金地,”朝慕云看向康岳,“康帮主可知晓?”
康岳微笑:“小朝大人可能不太清楚漕帮体量,手下大大小小帮派无数,每日走船更是数不胜数,光庶务都操心不过来,怎可能谁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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