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枝来芳没什可怕,憋很久话,终于能当面说出来,畅所欲言,非常爽:“池中淤泥可以开出莲花,熏兰雅室
康岳顿下,却连连摇头:“不,不可能,你痛苦害怕不是假装,你是真怕,你会颤抖……”
“这话说,”枝来芳笑出声,“你用沾盐水鞭子狠狠抽狗,狗也会颤抖不是?人非草木,疼痛,怎可能没反应?但疼痛是疼痛,害怕是害怕,不能混为谈。”
康岳摇头,还是不肯相信。
枝来芳笑容更大:“你有没有想过,你娘亲,可能也是装呢?”
康岳眼睛睁大。
,配做皇帝,又能做得多久,早晚会有人反他!”
康岳数出承允帝罪状,激动不行:“这种废物都能被你们捧上皇位,为什不可以?比他聪明,看透,知世态炎凉,人心多*,知水至清则无鱼,为帝王者,该要杀伐果断,修习平衡驭下之术,他懂什!承允帝便是老也是个老糊涂,他懂个屁!”
“改名换姓,做这漕帮之主,站在最肮脏地方,忍辱负重,数年不心懈经营,让自己走到这步,难道不优秀?难道不配?”
“告诉你,不会输!路野草般摸爬滚打,艰难长大,可不是为输,你这贱人既然敢背叛,就当知道什下场,你见过手段!你怎敢!”
康岳情绪激动,怒不可遏,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他急。
枝来芳:“本以贱籍身份,不该妄议宫廷内闱,然先帝在时后宫什样子,在场诸位皆比懂,个身份低下宫女,意外承宠,又生养皇子,不为天子所喜,她该要怎样生活,才能保住自己,保住孩子?”
这明显不是个努力去争,各种手段使尽宫女,否则早就不成功便成仁,活不到典王记事,她肯定用尽方法低调,躲避,哪怕明明有些聪明,懂事,也还要装成不懂,毕竟她傻点,爬不上去,宫妃们才更放心……
“你总是在耳边骂什贱人,说什女人都是蠢货,都是没胆子,连自己孩子都护不住贱种,贪图富贵享受,本性□□……但你其实最喜欢这样贱人,外面那多良家闺秀,但凡女人好点,你都看不上,偏要往楼子里钻,因为你骨子里知道,你配不上她们,不是?”
“不是女人贱,是你自己贱。”
“你娘未必对不起你,但是你需要这个‘她对不起你’,‘他亏欠你’,你才能过得好。”
枝来芳却并没有害怕,直直撞上他眼睛:“为什不敢?们这样人,怎会怕疼?你觉得你控制住,被你打骂,被你侮辱,乖顺听话,从不挑战你权威,便是怕你?”
康岳怔忡瞬,面前这个女人样子很陌生,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又好像第次认识,他最初踏足揽芳阁,看到枝来芳时,隐隐看到过她倔强,可十数年过去,他更熟悉是那个眉目低顺,伏低做小枕边人,在他需要情趣时,女人偶会有娇嗔撒娇甚至求饶,可基本没有倔强,不服,他以为早已把人驯服,却原来……并不是?
“你……不怕?”
枝来芳淡笑:“若不怕,你岂不是会不高兴?”
意思是,演,只不过演出你心里期待而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