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中多有不可抗力自然因素在暗中发挥作用,所以每每想起,都会矫情地觉得这大概是命运安排。
命运想玩儿时候不会分时辰。
只能莽莽撞撞地个猛子扎进去,变成什人、又或者说哪种感情囚徒。
高二国庆长假前那次午休,帮同桌发作业,趁班上同学都睡着时候无声无息地把作业簿放在桌角。
以为全班四十多个人,除以外都在休息。但抬头,却看见裴雁来还清醒着。他没睡。
大美人不是为糊弄耿直而信口胡扯说辞。
又仔细想想,即便最开始并不是为色所迷,对裴雁来见钟情,但这人长得过分好看实在加分。
最开始年和裴雁来不在个班。
直到高二选文理,打散重新分班,全年级这多人,裴雁来竟然成同班同学。只可惜对他印象深刻,他却对鲜有关注,格外客气。
裴雁来成绩顶尖,脑子聪明,做班长。矜而不骄,不难相处,但不可随意亵玩这几个字刻在肉里,人缘很好,就是没见过谁能和他走得很近。
题问:“你二十七八还孤寡个人,不考虑考虑周小培?她最近老向打听你。你要是不喜欢她,那就说说理想型,哥们儿帮你物色物色。”
听到他这句话,吞进去黄豆卡在嗓子眼,差点儿没被呛死:“你是妈,催婚。”
耿直故作深沉:“别白白浪费这张面若好女脸成不成。这多年,你就真没个喜欢?”
“注意措辞。”被他这张贱嘴气下,张口就想否认,但不知道怎,话缠在舌尖却变个模样:“没说没有。”
耿直原本就是想奚落下,大概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回答,当即连筷子都拿不稳,噼里啪啦掉在桌上。
攥著作业簿来到离他不远过道上。他侧脸逆着光,甚至能看到那层细细小小绒毛。
早些时候,对他认知还很浅薄,当时总以为“君子慎独”,盲目地认为像裴雁来这样人,眼睛应该是池温柔春水,又或是浩渺江风。
可是个矫情傻逼,关于他
你看,他无论怎样都是天上皎月,虽然不至于暗淡无光,但最多也只能算是雨夜不清不楚闪着星,压根不在个维度上。
不是热衷于社交人,平时闷声打不出个屁,除会和耿直私底下插科打诨,其他时间大多数都是在位置上补觉。
晚间睡眠不算好,常常夜半惊醒,梦里有些不可名状恐惧挤压着胸腔。小时候甚至傻逼地以为是克苏鲁召唤,可后来才明白,这是家,bao亲爹留给阴影。
所以,和裴雁来交集起初并不多。
可非要说话,喜欢上他这件事,大抵可以归咎于两个不怎浪漫巧合。
“不是,秃哥,你他妈有情况?……还是不是兄弟?漂不漂亮?”
这多年,半分心思都没往外漏过,最近却被重逢刺激得脑子发昏,乱阵脚。
边暗骂裴雁来是个狐狸精,边闷着头瞪着碗底:“是,大美人。”
他显然还想问什,先步堵住他嘴,冷言冷语威胁:“再问,就把周小培事告诉你后妈。”
“……行,你狠,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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