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得很明白,却猜到高文馥是他母亲名字。动作停,斟酌后还是实话实说:“嗯。”
他闭闭眼,精神不振,懒懒,声音也低:“她生,这笔账会还,很公平交易。仅此而已。”
言下之意,又是多管闲事。
他懒得对
真男人能屈能伸。
把抓住裴雁来手,心横,气鼓,二话不说就拉着他撒腿狂奔。
纵使裴雁来反应再快,也被奇袭打懵,路上竟然没甩开手,就这任由拽着,直到蹿到他家楼下。
陵城是线城市,每到年关人口就会骤减,像裴雁来住这类高档小区里人气更是稀薄。寒风狂灌进鼻子,停下脚步时候还没忍住咳嗽两声,总觉得鼻腔黏膜都要被刺激渗出血来。
楼道里窜不进风,但是灯好像坏,只能借着外面路灯照个亮。
有点丢人,但没关系。
保安室门关,他抓着羽绒服帽子,带着走出几步,然后才松开手,侧着头看眼。
“你来干什?”他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不好,但也听不出别情绪。
时摸不清他是个什意思,只说:“就是想来给你拜个年。”
裴雁来停下脚步,扯下嘴角:“现在拜完,你可以回去?”
裴雁来敲门时候,正像是罚站样站在门口。
门打开,寒风将室内暖意劈散,在心头豁开条口子。
“是裴先生吧?”保安叼起根刚点燃烟,嫌不够热闹似吞云吐雾:“快把你朋友领回去吧。看他在门口溜达有阵,你们小年轻也是火气大,腊月寒冬也不知道冷。”
听他话,自觉赧然,只抱紧怀,看向门外人,没接话。
裴雁来头发有点乱,穿也随意,里头套黑色运动服,外面只披着件羊绒领飞行夹克,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显得有些匆忙。
松开裴雁来手,擦擦冻僵鼻尖,生怕跑得太急冰出鼻涕。
“裴雁来。”怕撒手他就要飞回去,忙不迭叫住他:“你别急着轰走,真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就把手探向羽绒服拉链。
裴雁来打量眼,把手插回口袋,突然说:“你在春晚看到高文馥。”
他语气淡淡,像是早就猜到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觉得不妙,连忙改口:“等等,来送礼总行吧……送节礼。”
话出口就后悔。谁家大年三十送节礼,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闲出屁。
裴雁来像被这句胡话逗乐,似笑非笑轻哼声。
“行,送节礼。”他从兜里伸出手,掌心和指尖因为低温而有些发红:“拿来吧。”
……这人怎都不按套路出牌呢。好歹在门口冻这久,当在胡沁,存心打发呢?
他身量本来就高,加上常常针对性训练,肩挺腿长,挺拔又性感。
没见过他这随意打扮,散漫又带着点少年气,勾得又多看几眼。
裴雁来和对上目光,顺手扯就把拽出门,回保安说:“人带走,麻烦您,除夕快乐。”
他手劲儿大得出奇。
怎说也是身长米八男人,但他随手拉就失重心,踉跄两步跌在他身后,被盖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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