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完产假
英语老师身手矫捷，眼疾手快把画抽走。
没给
机会开口狡辩，她远程暂停
视频内容，站在身边拍拍肩膀。
“来，林小山，你来总结
下刚刚
不远处谁在接话，抑扬顿挫，“知道啦。”
然后是阵低低笑声，像被风吹动稻田。
窝在最后排昏昏欲睡。因为觉得闷，于是半趴在桌子上，撩起角窗帘向外看。
清甜空气从那条缝隙里蹿进来，让人精神振。
窗外是后山，教室在五楼，从角度看出去，能看到在树林里飞着两只喜鹊。尾巴长长，身上是漂亮蓝色，隐约能听见唧唧唧叫声，很讨人喜欢。
她面带犹疑：“但外面突然下雨，你带没带伞啊？不然送你到公里外打车口也行，这个天淋着可容易生病。”
愣：“……下雨？”
另位学姐父亲似乎对有些敌意，怕勾引他姑娘似，但这时也接话：“是啊，昨天还预报晴天，今天早又说要下大雨，点多就下起来。”
用力抓着包，指尖都发白，想笑，但因为不熟练只能僵硬地勾起嘴角。
“不用阿姨。”像是这时候才被那杯百香果双响炮齁到嗓子，声带发紧：“，带伞。”
曾在裴雁来枕过那件羽绒服上闻过。
“直达天堂”他常用，前调偏甜，后调是持重性感，但洗发水却意外清爽，细细闻嗅，像是海盐薄荷。吸两口就差不多。心虚地搓搓脸，企图掩饰刚刚变态行径。
领口突然勒住喉结，呼吸滞，发现卫衣帽子里砸进什
重物。
忙把手拿开，第眼看到是看着手机裴雁来，然后才从帽子里摸出把折叠小伞，和杯大杯百香果双响炮。
“走。”他说。
用书固定下窗帘，随手撕下张练英文字体作业纸，在上面几笔画出大体轮廓。
小时候托管阿姨会画画，闲下来会教们点皮毛，所以儿童画画得还不错，这些小动物也能形似。
画半，觉得不满意，随手把纸团揉起扔在边上，撕下张重新构思落笔。
但还只来得及描出半边儿，笔尖却突然被片阴影覆盖。
想收手已经晚。
拆开那把没拆标签折叠伞，公里路，硬是让走半个多小时。
裴雁来“过两天回家”还真是个正经模糊约数。
以为他五三天假期后就能重返校园，却没想到开学那天旁边位子还是空。
三天后英语课被安排在下午第节。英语不算差，老师般不怎会注意到。这节课刚开始，老师关灯，拉窗帘，在多媒体上放段和空难有关纪录片。
讲台上她在说，“用心看，等会抓同学回答问题，答不出来丢脸。”
五月首都挂着大太阳，二十多度天气里喝着冷饮，是城市里最开心人。
傍晚五点多，从返程高铁下车。两位学姐家长都在出站口接，个十七八异性格格不入。
没客套两句，推着行李箱要走，位学姐妈妈却热心拦住。
“哎，这位同学，你住哪儿啊？开车来，顺路话送送你吧。”
不擅处理无由善意，略觉尴尬地婉拒：“谢谢，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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