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
旁边坐下
个身材保持不错
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个看不清脸蛋年轻女人，姿态亲密。起先眯着眼盯着酒杯，听见他句“来两杯BlackRussian”。
这人在吧台昏黄灯光下能看出抬头纹，但朦胧间能看出有些姿色。
直到他回头——
和他对上视线。
“你……”那人眯着眼打量。
怎
没打死丫呢。
失神太明显，老歪手在面前晃晃，又笑：“真被说中？失恋？”
回过神，喝口酒，干笑声：“是妈结婚。”
小时前来电话，说国庆假期在5A景区边上五星级酒店办婚礼，邀请去。还是那样，来信行文亲密得像认识十八年老朋友。
同意，边说着嗯，边想着十月结婚这得多少对新人挤在个酒店啊，高凯对妈真好吗，但这和没关系，毕竟这个妈也抢不回来。
酒保脸憋得通红，蹭着镜子飞快点头，水和光滑镜面摩擦得吱吱直响。裴雁来松开手，他就逃也似，来不及缓缓就往外蹿。
下水口被按开，裴雁来旋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起手。
还站在原地，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问：“他怎你？”
裴雁来挤大泵洗手液，垂着眼，脸上溅几滴水，在镜子里俊美得像朵新摘玫瑰。
“性骚扰。”等到泡沫被冲洗干净，他才接下半句：“想摸屁股。”
”
“……”
酒保唧唧歪歪声音没停，裴雁来起先没说话，过几秒，突然轻笑声。
水龙头关上。
他拽着头发，把酒保脸从水里拉上来。
手里玻璃杯碎在地上，血直冲上脑门，瞬间，所有独立思考能力都在离远去，牙关颤抖，太阳穴狂跳，很久后才找回言语功能。
“说过，”拎着他领子，把人从凳子上拎起来：“如果再见到你，会杀你。”
“他妈定会杀你！”
眼珠子赤红，女人慌张地抓他手。
“臭婊子，滚。”
已经意识到半年前因为再婚和她、和自己怄气是个挺傻事，只是妈她并不真爱这个事实，到底还是让胃里烧得难受，得来点儿酒精浇浇。
老歪挑挑眉，倒也没多嘴，换个话题。
“嘿，《河边》上映，网上评分还挺高，你看过没……”
百利甜虽然甜，但是还是有度数，杯下去脑子有点乱，对老歪这些不知真假娱乐圈八卦更是左耳进右耳出，嗯嗯哦哦敷衍事。
河边男主演关屁事，还不如让见见裴雁来。
妈。
当即，也不顾裴雁来还在里面，拔腿就往外跑。
好在那孙子呼吸不畅，走得慢，还在走廊上弯着腰咳嗽。
上去就给他屁股来两脚。
想着，裴雁来还是下手下轻。
这人湿漉漉，在镜子里更显得面目可憎，眼线晕开，像被人打似，呼吸到空气，剧烈地咳起来。
裴雁来把他花妆脸按在冰凉镜子上，咚声，镜子颤得厉害。很怕会碎。
这人立刻哭，边哭边喊“再也不敢”。
“可能得麻烦你，”裴雁来从后面扼住他脖子，语气不轻不重：“别再让见到，可以吗。”
还挺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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