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这双娇贵眼睛是什尿性,摆摆手:“回教室,包里有眼药水。”
“也行,你自己得有数啊。”他拗不过,抓住胳膊:“送你回去!”
耿直是体委。到这个时间,运动会项目基本结束,待会儿他就该组织队列带回观众席,最后代表班级领奖。不想耽误,忍痛睁眼给他看:“真没事。”
“那好吧,电话联系。”耿直犹豫两秒,转身时候步三回头。
点点头,无心多说:“嗯。”
原地抽抽,还没等从里面脱身,突然平地刮起阵邪风。
这风邪门。时间短,但来势汹汹,刮得主席台上横幅都猎猎作响,学生骂声和惊呼响成片,们这处更没法幸免。
沙坑里沙子被风卷起,站在中央仿佛经历场小型沙尘,bao。
没多久,风停。三级跳项目暂听十分钟,站在沙坑附近观赛倒霉同学纷纷灰头土脸跑去洗脸,沿路嘴里还“呸呸”不停。
比较惨是。
和裴雁来几乎同时闯过终点线。裁判组决定回看录像裁定,结果会在所有项目结束后进行全校通报。
跑完两千米,广播里又开始播报“男子三级跳到检录处检录”通知,没有时间休息,甚至也没时间去看裴雁来反应,就被追上来耿直拉去沙坑附近检录口处。
三级跳不是强项,但好在项目难度偏大,除体育生,大家都半斤八两。沙坑靠近看台,这个项目又是众所周知地容易出丑,所以围观群众不少,跟看猴似,挺热闹。
刚跑完两千米,现在体力不支,但裁判已经报号码。
“00940717准备!”
三言两语把二百五打发回去,强忍不适跑回教室,刚要推开后门,脚步顿,刹车。
后门小玻璃窗刚好和眼睛齐平,为应付上面检查擦得很干净,不费力气就能窥到教室里切。
快落山太阳黄得晃眼,光途径大块玻璃投进教室,黑板上还是昨天最后节数学课板书,值日生忘擦。
位置上都是空,桌子上摞着成堆书和练习册,窗户打开三指宽缝,谁五毛钱沓草
眼睛天生敏感,迎风迎光久就会掉眼泪,这该死狂沙简直就是克星,它来又走,却只能捂着眼泪如雨下,又疼又辣得完全没法睁眼。
好在耿直离得不远,看到窘况,像遛狗样把遛到教学楼厕所。
耿直听这话直骂没良心,明明他才更像给导盲拉布拉多。
洗完脸,眼睛还是红。
耿直着急:“秃哥,你他妈没事儿吧?红得吓人,眼睛里面不会出血吧?要不送你去医务室?”
忍不住又想到裴雁来。
他号码只和差个尾号,比任何时候靠得都要近。只可惜他没报这个项目,不然还能多体会几次和他紧密贴合美丽错觉。
哨声响起,冲击起跑,然后纵身而跃。
不久前飙升肾上腺素还没回到正常水准,落进沙坑那刻,就猜测结果应该不差。如果后面不连着杀出几匹黑马,拿到前五没有问题。
运动会前,学校重新清理沙坑。沙子很细,厚度也足够,向前冲力让两个脚几乎全部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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