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看向老胡，今天他雷打不动地穿
身黑色西装，不知道最近在忙什
，人消瘦不少。在余光里又瞥见裴雁来，他放下咖啡杯
动作顿
顿。
“您客气。”裴雁来沉默半刻，应道。
两秒后，咖啡杯落在实木茶几上，发出声闷响。
迟疑再三，还是没忍住叫老胡声：“胡叔。”
老胡听这喊他，没说话。他看眼，这眼里有无言制止，于是只能把话悉数吞回去。
裴雁来无奈笑：“胡律，说真，只是小事而已，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林助早就和道过歉。”
他给们，主要是老胡，个漂亮台阶下。
“是，那就好。”老胡看目光沉而重，其中深意不欲深究：“这段时间小山给你打下手，没添麻烦吧？”
裴雁来贯持重：“没有，您放心。”
老胡叹口气：“他家里人是师弟，这孩子进所就在手下，算半个徒弟。”他顿顿，又说：“小山吧，性子闷，话少，但是各方面能力还是很不错。”
“……”不明白他意思。
但没人和解释。
“小山，跟着裴律师多听多看多做事。”老胡语重心长：“接下来就辛苦你，雁来。”
雁来这个叫法实在太肉麻，听完，咖啡都喝不下去。
裴雁来摇摇头，笑说：“是劳您费心，您别这客气。”
“坐。”老胡点点裴雁来手边沙发。
面上不动声色，但昨天半夜还对着手边这张脸发晴，乍见真人，多少有点不自在。
先谈案子。
老胡摸出U盘，里面存放着重要视听资料。看过内容，是非正常拍摄部分审讯过程，也不知道是谁拍。
这些人很有技巧，逼供手段五花八门，折腾两天下来，李阳鸣身上竟然点伤都验不出来。
老胡虽然年长，但在事务所里和裴雁来是同级。他明知和他是有龃龉旧相识，还把话摊开说到这个份上，是没想到。此刻，他比高凯更像继父，忧心在新上司手下受委屈没人护。只觉得惭愧，所作所
他停两秒，继续，“以后就劳烦裴律教育。”
以后？劳烦裴律？
什意思？
很快意识到，老胡三言两语，明里暗里都在推去给裴雁来当助理。
这场面有点儿像托孤。很古怪。
二人就李阳鸣案又聊几句，言简意长，听得心惊，不敢插嘴。
案情讨论结束，老胡终于又想起。
“对，小山。”老胡喊：“正好裴律师也在，上次那件事，你正式给他道个歉吧。”
是说手滑摔掉盒子那件旧账。
并不介意多说次对不起，但裴雁来冲摆手。按照裴雁来第顺位原则，条件反射地闭上嘴。
直以为是老胡神通广大搞到视频，没想到他却把U盘推给裴雁来：“按你要求，清晰和防抖已经找人处理过，可以能识别出李阳鸣面部特征，现在物归原主。”
竟然是裴雁来。
暂时是他助理，但他是什时候办这件事请，无所知。
震惊之余，还有话要问：“非正常拍摄视频不是不能当作合法证据？质证环节会控方可能会拿这个说事。”
“是。”裴雁来说：“那就不把它当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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