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有点高,看着两人相携离去坐上车背影,只觉得在街上霓虹灯全都融在处,于是嬉笑怒骂也变得有滋味。
孤家寡人。
在马路牙子边上等网约车,听见自己又念叨声,孤家寡人。
可又能怎办呢。
男男女女这多,只看得见个裴雁来。
也是。虽说看不惯他不是天两天,但往常都是当屁给放,从没这明确地表过态。能猜到之后日子不会好过,但这都无所谓。
关于裴雁来,有些事,有些话,能做,能说……别人不行。
结怨归结怨,何为思那句话,多少还是过耳。
心脏突得跳,像是某些预兆。
刚出差天半赶回来李笑笑刚巧在大门口撞见,看魂不守舍,还用手试额头,嘘寒问暖,以为病。
想起茶水间事,留个心眼听听。
“……操,刚刚问舅舅,你们猜怎着?”
这回是多心,何为思注意力已经不在身上。
“腾源国际董事长也姓裴,有个独子,懂意思吧?那谁关系也太硬,轮到谁能不发达。”
围着凑热闹人发出阵夸张倒抽气和唏嘘声。
理,想让自己暂时不要想起裴雁来这个人。
可越怕什越来什,这下午裴雁来在耳边出现频率高得异于往常。
起头还是何为思。
他办公室在三楼,最近却总往楼下跑。
没忘记裴雁来到任前这家伙是什嘴脸,可短短段时间,他就已改头换面,明面上几乎成全所裴雁来最大舔狗——这个排行榜不包括。
洗去身酒气,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
当即抽自己两巴掌,本意是想清醒清醒,却真把李笑笑吓得不轻。她脸莫名:“怎这是?天不见…你中邪?”
疲惫地摆摆手:“你就当中邪吧。”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
检察院公诉科王哥比大三岁,还算熟悉,非要叫起吃晚饭。本来不乐意,但他说想带见见嫂子,不好再拒绝。
嫂子是初中英语老师,从硬件上看,配他实在可惜。但人和人之间感情总归不能像化学方程式似被配平,大白萝卜就是喜欢青菜不喜欢肉,根本容不得旁人置喙。
听不得这孙子说裴雁来句不是,脚尖转就折回去,眼睛盯着手机,“不小心”撞歪何为思半边身子。
他也不傻,瞪:“林小山,你什意思。”
捏捏他肩膀,下手挺重,说,哦,不好意思,没看到这还有个人。
人这个字咬得很重,阴阳怪气意思不言自明。
何为思似乎对态度十分意外。都下楼,他还愣在原地瞪。
他消息灵通,听说等开庭,李阳鸣案子结,所里就要接下腾源国际大单。腾源国际那边指名道姓要找裴雁来负责,说会让公司法务部全体打好配合。
这面子可就太大。
那可是腾源国际,领头羊级别国际能源企业,实打实庞然大物。至于为什眷顾们这桩庙,原因不能再明显。
裴雁来下午没露面,按照原计划四点要跑趟市检察院。
收拾好文件,正在手机上打车,何为思又不安分地聚小撮人,叽里呱啦八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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