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忙没几分钟,左半边身子突然发寒,像是第六感。抬头,裴雁
可既然已经被他讨厌,倒也不差这回,干脆装聋作哑,把咖啡端走。
迈出门时,他敲键盘动作都顿几秒。
茶水间里又遇到李笑笑。
把咖啡倒进水池,又刷干净杯子,她就站在边挑着眉看。
甩干手上水,“你怎在?”
里面装是热牛奶。他似乎没猜到来意,盯着杯子看有几秒才移开视线。
“什事?”他问。
咖啡液面已经降大约五厘米。他不能再喝,也不怕肌溶解。
撤走咖啡,“来帮忙。”
裴雁来又把视线从牛奶上扫过。心道,你看它不如看。
裴雁来睡眠质量很差,开着灯不太可能睡着。
三个通宵……快凌晨还在喝咖啡,他是不想活吗?
操。
脚尖转,想都没想就转身往回走。
“哎,干嘛去?”李笑笑有点诧异。
优雅俊美,又温和绅士,怎看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脸。
门关上,却中邪样,背靠在墙边,伸着腿,愣着没走。
大约两分钟后,李笑笑又开门走出来。她看到呆在原地,把门合上,挑挑眉:“有事儿?”
其实想说点儿什,但最后只摇摇头。
走出几步,李笑笑却主动开口问:“哎,山儿,咱裴律师高中时候就这样吗?”
“嘘,偷会儿懒。”她伸个懒腰:“你……”
也冲她比个噤声手势:“嘘,别问。”
她摊摊手:“你这小面瘫真没意思。不问,行吧。”
再敲门进去时,好消息是牛奶被动,不多,就口。坏消息是裴雁来彻底不搭理。
只是三年职场生涯把脸皮磨得更厚。把平板带进来,声不吭坐在会客沙发上处理自己工作。
铁人也经不住这熬。
他大概真是累极,眉压下去,显出凶相。如果时间倒回高中,还能和他好好说两句话那会儿,他大抵要睨着,不冷不热嘲弄句,“帮倒忙?”
但时过境迁。这人镀丈六金身,又被逐出极乐西天,只被他施舍两句不冷不热敷衍。
“林助理,做好自己工作。”裴雁来半真半假地笑下,对着屏幕目不转睛,轻声道,“把咖啡留下,谢谢。”
言下之意是让少管闲事。
冷笑声:“救人。”
人命关天,暂且不去管他烦不烦。
门被推开,裴雁来眉头微皱,见人进来,疲态转瞬而逝。情绪收得迅猛,如若不是对他秉性还算熟稔,也看不出状态有异。
他只轻飘飘看眼,算是客气:“记得敲门。”
比驴还倔,硬是要当真,咬着牙退出去,敲两声,也没等他应,就走到他身边,杯子当啷声落在办公桌上,声音有些沉,惹他侧目投来眼。
“什?”
她解释:“听说他办公室灯连着三个晚上都没关,像个机器人,觉都不用睡。刚看他眼睛都熬红,多嘴劝他休息会儿,结果人家说‘没事,谢谢关心’。”
脚步顿,不听控制地慢下来:“听谁说?”
李笑笑回:“三楼老徐。他们搞涉外最近也有个大案,下午闲聊时候提两句。”
彻底迈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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