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弈挑眉:“不觉得刺激吗?”
心慌秒,又很快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反问:“很刺激吗?”
谢弈啧啧道:“还真是三年个代沟。男同激吻在你们九零后眼里已经是小场面吗?”
这话被个女同事听见,连人带凳子飞快滚过来:“什男同?什激吻?给听听。”
她电
气氛有些尴尬。
“对。”谢弈话锋转,把话题岔开,笑得意味深长,“跨年那晚吵完架,不想早回家,就在万贸底下抽几根烟。你猜看见什?”
听到“万贸”,喉咙紧,神经过敏般往上拉拉口罩:“……什。”
他勾手,等拿着订书机靠近,才古里古怪开口。
“看到人亲嘴儿,俩男。”他贱兮兮笑:“场面很他妈激烈。”
谢弈和他老婆结婚至今差不多四年。女方是小有名气心理咨询师,温柔和善,事业有成,两人感情直不错。但最近几个月夫妻两人小吵不断,谢弈连日挂相,常常副萎靡倦燥模样,连都对此有所耳闻。
矛盾集中在国内家庭避不开问题上——孩子,或者说生育。
考虑夫妻双方工作都非常繁忙,女方不欲在不能给子女足够爱和家庭教育状态下孕育后代,谢弈早些年也是这想,现在心态却变。
“你评评理。”谢弈骂声:“先不说俩父母这边都催得紧,跟你嫂子过完年也是三十三四人。严格来说已经人到中年,现在特想要个孩子又有错吗?她该委屈,就不该委屈?”
家务事,本来不方便发表意见。但沉默会儿,还是开口:“怀胎十月要付出代价很大。你得体谅。”
复工是月三号。地铁车厢人满为患,抓着吊杆单手发邮件,附件要用日期命名,这时候才切实意识到常用四位数又加,是新年。
到办公室,谢弈精神有点萎靡,原本在打哈欠,但抬头看见,愣住几秒。
“你感冒?”他问。
脱下外套,口罩遮半张脸。按按鼻翼两侧,没摘:“……有点。”
谢弈拉开抽屉,扁平四方体被杂物塞得满满当当,滚轮不堪重负发出难听声响,“这有药,你要不要?”
“啪”声响,手里订书机被猛地按下去。
低头,才发现钉子卡在材料边角字上。
作废,要重打。
这想着,暖气都烘不暖手指,关节僵得很难再动作。
又拉拉口罩,干咳两声:“哦。”
谢弈:“嘿。你小子哪边儿?”
“哪边都不是。”想到妈,又想到自己,所以告诉他:“爱和陪伴很重要,嫂子学心理,原生家庭影响她应该更清楚。”
“……”谢弈无语:“算,跟你个单身狗说这个干嘛。等到这个年龄,结婚,上有老下缺小,你自会明白。”
“……”
话不投机,干脆闭嘴。
摇头:“吃过。谢谢。”
“跟客气什。”谢弈切声:“口罩摘吧,暖气开到27度,你捂着不热啊?不怕你传染。”
絮絮叨叨,是好意。
动作顿,却岔开话题:“你烛光晚餐怎样?”
提到这个,他脸色登时黑:“别提。还烛光呢,差点没烧成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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