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不跟们起吗?”
“对呀宝贝,以后爸爸都不跟们在起。宝宝想爸爸时候,告诉妈妈,好不好?”
“好……”
车旁路过对母女,行李箱轱辘声吵闹。
揉揉太阳穴,终于把车窗关上,声音被悉数隔断在外面。回过头,发现裴雁来肩膀上落两片金叶杨叶子。这颜色很衬他。
喇叭声闷响长达三秒,把话阻断。
响声停下,甫开口,“操,你……”
“嘟——”又声鸣笛,逼把话嚼碎往肚子里咽。
牙根都要被自己咬碎,笛声震得心率不齐。
还能不明白吗?
“嘟——”
“草,有病啊?怎开车?”
“他奶奶,赶着投胎去啊?!”
……
车窗没关,风吹开前侧头发。不用回头看,此起彼伏笛声和叫骂已经略耳而去,被落在身后。
笑话。来鼎润比他还早,要滚也不该是滚。
可转念又想……他是上司。
“你不想,”裴雁来轻笑两声,不置可否:“那你想做什。”
重逢两个月,这个问句出现在他嘴里频率实在很高。
“说实话。”垂下眼,喉结发紧:“这句话更想问你。”
……事发突然,可能要麻烦你帮把车开回律所。”
到嘴车要飞,不能不拦。如果老胡女儿家只能挤出租,那骂怠慢和办事不力都是轻。
扫过他通话页面,联系人没有备注,只有串杂乱数字。
或许是追车后遗症,肾上腺素升上去还没来及降。心横,非常冒犯,伸手挂断他电话。
对话被迫中断。
金黄色,宽不过半掌,多半是在路上被风刮进来。
想帮他拿下来。但还没靠近,就被他钳住手腕。
“…
裴雁来这是在堵嘴。
车窗吹进来风越来越大。
看到监控探头连拍好几次,路上不知道裴雁来要被开多少张罚单。
车停在燕平国际机场三号门门口时,镜子里头发已经彻底被吹乱。看看时间,差十三分钟到九点。
这路是怎过来,半点都不想再回忆。
“裴……”
车速越来越快,抓死安全带。
但凡司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紧张,可惜事与愿违,握方向盘是个疯。
“裴雁……”
名字都没来及喊完整,裴雁来低垂着眼,头发微乱,面目沉静,后掌却猛地压上方向盘中心。
反复无常,喜怒不定。
从多年前最后面开始,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
话音刚落,裴雁来突然猛轰油门。踩着二十秒绿灯变成六十秒红灯末尾,车飞驰着穿过马路。
车内气压从这句话开始极速降低。
他似乎被惹怒,车速直线飙到百,面无表情地接连赶超三辆车。
裴雁来不紧不慢地侧过头,看时神色平静,但如果现在手上有抢,并不怀疑他会眼神都不甩就把打成梭子。
“帮你开回去,”亡羊补牢:“免费。”
车流动。裴雁来踩油门,挪出不长段路。再次停下时,他语气稀松平常:“林助理,出差这段时间,希望你可以另寻高就。”
这话说得太重,简直就差指着鼻子让滚蛋。
“不想离职。”木着脸,很快驳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