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走神，歪着头，眼睛黏在裴雁来背后。背肌把衬衫撑得挺阔，他抬手或呼吸在平整
布料上蔓生细微线条。
从容不迫是他优雅底色，在不光滑玻璃灯散射下，看到截然不同自己。
是漫长沉默，大学生肉眼可见地坐立不安起来：“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唐突
？”
“……不。”裴雁来起身去洗手间，终于挪开视线：“只是想到
些事。”
他连声说没关系：“您方便帮个忙吗？很轻松，只是聊聊天。虽然还没拿到资格证，但用身家性命担保，谈话具体内容不会对任何人泄漏。您可以相信。”
哦，那外国人冲裴雁来抛个媚眼。
猛灌酒，旋即阵耳鸣：“想问什
。”
“感情经历？”
觉得好笑，心想你们调研主题到底是什？花钱喝闷酒算不算倒霉爱情沉没成本？
两份生巧落在桌上，看见女人诧异地耸耸肩。
左手边突然坐下个男孩儿，他笑起来脸上有酒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紧张。
“嘿。请问您个人吗？”
果酒度数很低，喝起来没有压力：“不买国债。”
他愣，很快摆手：“不不不……是学生，N大心理学院，大四。”
裴雁来车停在家门庭冷落清吧门口。
酒吧面积不大，灯光昏黄，角落竖着麦克风，不知道是客人还是驻唱，半个屁股坐在高脚凳边，正在哼民谣。
声音低哑，可惜音响质量不好，杂音很大，但仔细听，能听出在唱AllanTaylor。
吧台不远处圆桌旁有人在招手，裴雁来在对面坐下，才后知后觉他今晚约人。
坐在吧台，裴雁来背对，肩背挺拔好看。
“太长，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实话实说。
“那请您闭上眼。然后，请您不要想象头白色……”
把眼睛闭上，很快又睁开：“白象效应？这个知道。”
很经典心理学效应。人给自己遗忘强暗示同时，也是对信息再认并加深过程。所以越想忘什就越忘不掉。
他尴尬笑笑：“哦，意思是，您可以说说您最难忘恋情，比如初恋？当然，也可以聊聊别。”
小男孩实诚，真从包里摸出本深绿色学生证。
囫囵看过，记不清是姓包还是姓旬。学生证是真是假，也并不关心。
新点生巧裴雁来也口没动。心里郁结：“不聊骚。”
这弟弟表情僵住，不着痕迹往远处挪几厘米：“如果让您误会不好意思。钢铁直，女朋友谈两年。马上就毕业，但还缺份实践材料，是来酒吧做社会调研。”
他神情不似作伪，端起酒杯动作顿，说，抱歉。
他约会对象脸看得清晰，是棕发绿眼睛外国人，三十多岁，脸上带点雀斑，事业线格外丰满，快从鸡心领毛衣里挤出来。
两人相谈甚欢，眼看着她叉走块裴雁来面前生巧，然后裴雁来就不再碰它。
他瞎讲究毛病此刻成中和胃酸碱，让不至于醋得反胃。
抬手叫来服务员，“麻烦给那桌再上两份生巧，两套餐具，谢谢。”
酒吧里跨桌点单事屡见不鲜，但两方兼顾比较少见。服务员准备餐点时多看两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