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掐着白色
数据线，但端正坐姿，岔开话题：“你怎
知道要去医院？”
裴雁来不知所谓地嗯
声：“胡小姐联系过，就在半个小时前。”
电话里胡春漫没把老胡情况说清楚，只叫去住院部细谈。她没提到别人，所以先入为主地以为要保密。但裴雁来毕竟是鼎润另位合伙人，事关老胡，他被通知也无可厚非。
“……也对。”点头。
过热发烫充电宝从腿上滑下，刚好帖上裴雁来握着变速杆右手。
“刚刚那两位是来……”试探着问。
裴雁来轻笑声，心情不错：“签离婚协议。”
猛地坐直，说话直结巴：“离，离婚？”
怪不得。
说为什眼熟。
像是被困在米诺陶诺斯迷宫中没有线团忒修斯，身处迷雾，遑论出口，连路都看不清。
知道裴雁来那里有切答案，但现在不是质问好时机。
向他请假，没表原因，他却很快点头应允，说，“知道。”
“你知道？”下意识反问。
金属碰撞声细碎，裴雁来摸出车钥匙：“也过去。”
他默不作声，像在看场好戏，兴致盎然。
不好说谎，只能点头，“是。很多年前，在学校家长会上，和您有过面之缘。”
她像做X光样上下打量：“跟裴雁来跟这久？有意思。”她显然把理解成粘着裴雁来癞皮狗，但此时此刻轮不到开口解释。
裴雁来和她母子关系差，很清楚，所以更不知道该用什样态度，又要说点什。
好言好语怕得罪小心眼，爱答不理又不礼貌。
心思在老胡身上，后知后觉自己犯错。想拿回来说对不起却晚，裴雁来心眼比针眼小，变完道，他直接单手拔掉数据线。
充电宝随手被他塞进车里储物柜，让回忆起多年前被强扣那套饭盒。
他无视强烈
裴雁来五官肖母，但以笑藏刀神态和转瞬露出阴沉和那个男人如出辙。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和男女模特度良宵”裴崇。裴雁来生父。
可他为什会认识？
“他们……”
但这次话没问完，裴雁来便睨眼。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怕他把扔下车，顿时闭口不再深究。
不确定道：“裴律，是要赶去燕医附院。”
裴雁来今天心情未免太好点。
“知道。”他重复遍，面容沉静而俊美，耐心得让意外。钥匙被他随手抛，又落回手里，是个任由他支配玩物：“起吧。”
直到成功落座副驾驶，才终于有裴雁来要开车带实感。
沿途风景在窗中像飞速播放连环画。得寸进尺是本性，敏锐地察觉到甜头，忍不住想冒头。
妈。
临进裴雁来家门还差几倍地月距离，为什要提前处理糟心婆媳关系。
半带求助地望向言不发裴雁来。也许是眼神过于恳切，他终于开尊口将解救。
“二位时间宝贵，就不要再耽误。”他看眼手机，下逐客令：“林助理，送客吧。”
送走两尊大佛心理压力不小，尤其是高女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临走前她眼神，似乎暗藏威胁，又似乎饱含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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