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前段时间裴崇说他知道。也是个心眼比马蜂窝还多老狐狸,当年在裴雁来门口看见穿着陵市中校服目击证人,他不调查才不正常。
这人是想做杨玉环还是武则天?裴雁来他知道这事儿?
他定知道。
很快得出答案。
如果裴雁来恐同是因为抓到自己亲生父亲和同学上床……
并不想知道他们之间有什风花雪月爱恨情仇,那和无关。
移开视线,踩上脚踏板离开。
没两秒,那边车窗合上,发动机声音也响起。
骑车回医院路上,是有点恍惚。当时不明白为什,现在回想起来却有头绪。
七八年过去,裴雁来已经彻底长开。
对切对裴雁来有所企图人和动物,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和戒备。别说孙汀洲,就算是每晚回家,路过夕阳文具店都会遇到那只喜欢冲裴雁来撒欢吉娃娃,都给不什好脸色。
可孙汀洲怎会在这个时间跑到这儿来,还和坐宾利大款拉拉扯扯?纵使对娱乐圈弯弯绕绕不感兴趣,此刻也难能不联想到些钱色交易。
但这种念头只在脑子里过瞬,就很快被甩出去。
背后瞎编排人事,不想做。
孙汀洲甩上车门后就快步离开,宾利时半刻还没开走。
看不清脸。
这人用手狠狠地擦向眼角。他正要抬头时,下意识闪身,躲在大门后。
砰声,车门被重重甩上。
这才探出头去看。
车还停在原地,人已经侧过身,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脑袋都要炸,胡乱揉把头发,在搜索引擎里打出“孙汀洲”三个字,跳出来页面还停留当年《河边》相关资讯。
他昙花现,在影坛上敲场漂亮入阵鼓后就再没下文。
没有花边,没有黑料,媒体像是把
五官虽然只能说有四五分像,但笑起来时候,和记忆里那个男人简直如同个人落下两滴血,神情姿态像九成九。
只是裴雁来面部走向细看更薄情,不笑时距离感顿显,锋芒毕露。
邪门邪大发。
就算是再让多长半个脑子,也想不到,当年匆匆瞥,或许和孙汀洲不清不楚富豪,竟然能是裴雁来亲生父亲。
“……草。”冷汗爬上脊背。
需要避讳人走,于是从门后阴影撤出来。
骑车离开前最后眼,看到宾利后座车窗降下去,伸出只抖落烟灰手。
抽烟是个男人,他十分英俊,乍看很年轻,但细看又不是这样。眼尾皱纹细微,神情显出沧桑,气质温和儒雅,半点儿不像刚和人起冲突。
明明隔条马路,他却准确锁定穿着身校服,和遥遥对视。
这人朝笑下,眼睛弯,褶皱很深,很多情,里面却没东西。像是对路边小猫小狗都能信口调两句情。
那是个留着长发男人,辫子扎起来塞进鸭舌帽孔里,就算离得不近,也能看出侧脸优越。
这回眼就认出来。
这是孙汀洲。
对他电影明星身份不感兴趣,但运动会那次撞破他和裴雁来“私会”,至今还对他敌意难消。
不解孙汀洲,但他对裴雁来感兴趣这件事确认无疑,连耿直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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