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见他父母,是想保护吗?但这又能意味着什?
能猜吗?敢猜吗?猜又真该在这个时刻、这个场合问出口吗?
就算困扰问题可以得到解答,但如果答案和所想背道而驰,也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只能故作大梦初醒般结结巴巴问:“啊?什,什?”
裴雁来看着,难能可贵地耐心重复遍:“走?起。”
“嗯。”裴雁来伸手勒住卫衣抽绳,顿时安分得不再乱动。
“你怎在这儿?”心脏不安分地乱几下,有点心虚。
裴雁来淡淡:“不能在这儿?”
想摇头,却被勒得脖子痒,上手松松才道:“……不是这个意思。”
说实话,有太多事想问裴雁来。
票:“今晚就走。”
注视着他,听见他又道:“知道你早就想问。今天不说,这辈子就没机会,算是给你临别礼物。”
心思百转,走到他身侧,停下:“以为们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
孙汀洲却耸耸肩,目光狡黠。他凑近,声音很低,语气同情地答非所问:“裴雁来不喜欢男人吧?”他轻笑声:“祝你好运。”
话毕,他和错身而过,推开厕所隔间。门合上时发出沉闷响声,顿时把矫饰云淡风轻碾碎。
“现在?”饭局应该还没结束,有点犹豫。
“现在。”裴雁来平静地注视,沉默着,然后在他眼睛里如沙筑塔般看到世界,看到切。
舔舔嘴唇,然后说走。
有关过去,有关现在,有关未来。些模糊、离谱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成型,边不敢求证,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饥饿太久,狼吞虎咽本能都从基因谱上消退。此刻有把野火,烧得口干舌燥,差点就破齿而出。
“走?”
裴雁来突然问。
思绪被打断,顿时偃旗息鼓。
时间是洪流,能把大坝冲垮,但其存在性确然无可辩驳。不在乎体面,和旧怨笑泯恩仇不是更作风。
于是不咸不淡道:“不见。”
出卫生间,有些魂不守舍。低着头左转,却撞到人。
“对不……”怔愣过后是六神无主:“是你?”
裴雁来不知道在这里站多久。连忙前后用眼丈量距离,猜测和孙汀洲对话他能不能听见,如果能听见又听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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