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以诚说,“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你眼睛。越越,你知道吗?以诚妈怎说?千越这个孩子,你知道他哪里长得最好?就双眼睛,也不是说有多大多特别,就是清透,黑是黑白是白。越越,不管日子过去多少,不管发生过什事,你眼睛没有变,你心就不会变。”
千越说,“以诚哥,你不明白,那不过是职业技巧。白色衣着,看似洁净睛神,单纯笑容,都不过是技巧,不过为着个赤囧目。……许多……客人,他们……都是些*员或是所谓文化人,他们需要这些,就供给这些。那个原先,真正,已经没有,回不来呀,以诚哥。”
是以诚说,“他在,他就在这儿。”他把手抚在千越胸口。“他就在这里,听见他说他想出来。”
千越呵呵笑起来,“你定是听错。他已经死,被掐死。免得他天天跑出来盯着看,看得心里毛毛。”
千越走到钢琴边,象是想用手抚摸下,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缩回去。
以诚说:只有这件事,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越越,你就是越越,以后再也不要说什演戏之类话,你就是越越。
千越呆下,然后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个老实人也会耍心眼,耍很好玩吗?看装疯卖傻很好玩儿吗?”
以诚慌,说“越越,……”
千越看他额上急得冒出来细汗,说,“回家去说吧。”
他突然意识到,他用家这个词,那个小小,有点yin又有点潮斗室,原来在他心目中竟然有家意义,却又是他不能不离开地方。
千越说,“你知道吗以诚哥,,再也不能弹琴。有次,有个人,把……按在钢琴上……那以后,就再也不能弹琴,碰到琴键,手就会抖,出来音全是破。”
以诚只听见他说,再也不能弹琴。
越越再也不能弹琴,再也不能弹琴吗?
以诚想起以前寒暑假,每到下午三点多钟,越越便会弹起那首曲子,他听到,就会跑到他家楼下。然后,越越会跑出来,趴在阳台上,对他招手。有时越越也会淘气,用纸团成球,砸下来。若是正巧砸在他脑门儿上,他会张嘴,无声地笑。更多时候,他会扔下粒糖,或是巧克力,再剥颗放进自己嘴里。
以诚记得那时问过越越,这是什曲子。千越嘴里含着糖,面颊上鼓
关上门,以诚便拉住他说,“越越,你好好听说,从来,从来没有存心耍你,从来都相信你就是真越越,从第眼见到你就信,也从来没有再去找什真越越。”
千越说:“对不起,让你梦想破灭,让你失望。”
以诚走近前来,把他拉进怀里,“越越,你知道吗?不会认错你有两个原因,第,你脖子后面,有粒小小痣,在发窝里。”
千越微微愣,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甚至连母亲也不知道吧。
但是以诚知道啊,那时候,有许多次,千越枕在他膝盖上,他头发有点黄,但是很细密,柔软地覆盖着他耳朵。以诚轻轻地给他挠着背,他舒服地半眯着眼,小小黑框眼镜滑落到鼻梁上,象只阳光里安静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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