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转头把脸埋在他腰间,拿额头去蹭蹭他外套。家常穿半旧衣服,布面细软,舒服地贴着行越额。
千越想,真好啊,真是好。自己终于不再怕那个人。终于不怕。
元旦来
楼下走不多远就是个苏果便利店,却没有能买到以诚想要东西,肉也没有,调味料也不全。以诚说,干脆,再向前走走,就是金润发,就当散步。
以诚说忘拿鸡精,留下千越叫他等他会儿。千越仰头去看那货架子上排排东西,伸手拿盒包装得很精致饼干来看。盒饼干居然包成这样,不细看,还真不知道是什,千越微笑起来,把盒子放回原处。
就在这个时候,他从货架缝隙里,看见个人脸。
然后,那个人也转到这个走道里来,他也看见千越,两个人生生打个照面。随后,有个女子,白暂肤色,气质十分温和沉静,从那男子身后走来过来,拿架子上东西递给他看,两个小声地交谈句什。他眼风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飘过来,又飘走,再飘过来。
千越步步走过去,侧身从他们身边走过。
公司里做着事。他小运输公司为方便,租是楼房子,装大玻璃门,以诚忙碌间隙抬起头时候,看见千越站在门外,脸贴在玻璃上,鼻子压得有点儿扁,对着他笑。屋外有清冷天光,映得他脸清爽洁净。
以诚打开门拉他进来,千越说,“中午这会儿有没有空?请你吃饭。”凑近点儿说,“拿第笔稿费。”
以诚替他搓搓冻得凉凉手,说,“哦,那是得请客。”
屋里只有宁可,千越还是有点脸红,悄悄把手抽出来,踢踢桌子腿说,“喂,快点儿。”
以诚憨憨地笑着,低声跟宁可交待两句,两人同去吃饭去。
计晓身上还有以前样香水味道,千越头也不回地走过去。
以诚没有夸口,他做饺子果然好吃。
千越把头埋进碗里,从来没有吃得那香过,依然没有声音,但是极快,口气吞十来个,才抬起头来,嘴里鼓鼓地,含糊不清地说,“哥,比大娘水饺好多。你别做运输,开个饺子馆吧,开个饺子馆吧,给你当跑堂。”
以诚从身后伸过胳膊来搂搂他说,“好啊。”
千越拉住他胳膊,他手指间全是面粉,在两手相握之间沾到千越手心里,滑滑。
晚上回到家,千越又拿出个小盒子递给以诚,“是礼物。”
以诚打开盒子,是双很精致羊皮手套。以诚想起自己那双旧手套,其实还是好好,只在左手小手指顶端破个小小洞,难为千越怎就记在心里,他想。把新手套戴上,拢手细细去闻那皮味道,边说,“谢谢越越。”
千越掉开眼,转身窝进沙发里,支着下巴说,“光嘴上谢谢不够,你得给做你最拿手饺子吃。你不是总说你和馅儿最好吃吗?”
以诚蹲在他面前,笑着看着他,也不说话。看得千越脸热起来,推推他肩问,“你干什?傻吗?”
以诚脸也有些热起来,说不出话来,只把那连人带椅把那沙发推来推去,突然把把千越拉下来抱住,好啊,说做就做,你跟去买材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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