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走到楼下时,突然顿住。
他仰起头,细听着楼上自家窗口传出来
宁可微笑着摇头,“别人如果这样不知道,跟离得远,不能解。但是,以诚,他是不会龌蹉。你定有叫他爱道理。”
千越低头不作声。听见宁可继续说下去。
“从没有见过象以诚这好人。他对谁都那好。那个时候,还在念财会大专。父母双下岗,家里条件不太好,先前已经因为付不起学费休学过年。那时候想,说什也得读完。去饭店做啤酒推销。挣得不多,倒底是份工作。可难免会遇到些不三不四人。是以诚帮解围。他还供上学,他说女孩子,在那种环境里,太不容易。叫别担心,只要能读,他都会支持。们只不过是贫水相逢,他这样帮,从来也没想到过要报答。”
女孩子说着,抬头看着千越。她淡眉细目,面容十分柔和耐看。“后来,跟他说,喜欢他。他说,他有喜欢人。喜欢好多年。是怎也丢不下人。那就说,好,那也没关系,没有缘做夫妻,就在你这里为你打辈子工吧,当辈子好朋友。后来,他亲口跟说,他喜欢人,是你。”
宁可笑起来,“其实他就是不说也猜到。他是对什人都好。可是对自己爱人,倒底是不样。”宁可手脚很麻利,这路说着,手上事儿也做得差不多,分毫不乱,“千越,叫你千越好吗?今天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以诚和你,不管将来如何,总是支持你们。你们可得好好,啊?”
听着他翁翁地读书声音,止不住地从心里笑出来。
千越手头儿翻译活儿渐渐多起来,他速度快,水平高,也不计较报酬,找他人多起来。有时候连半个月都要赶活儿赶到很晚。
往往份活儿完之后,会轻松下。千越会去公司接以诚下班,两个人块儿出去吃个饭。
有回,千越去找以诚,以诚刚刚出去有事。宁可个人在。笑着叫他等会儿。
宁可倒来热巧克力,递给千越,说,“以诚说你最爱喝这个。”
千越点点头,“谢谢你。宁小姐。”
宁可愉快地对着门口抬抬下巴,“看,回来。”
以诚走进来,带进阵凉凉风,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条小金鱼。两个相携回家路上,千越把把金鱼接过来,对着路灯细细地看。灯光打在塑料袋上,映着里面水光,晶莹透亮,两条鱼都是墨黑颜色,条稍大些,条稍小。
后来,千越把它们养在个扁扁玻璃瓶里,瓶底有碎晶石,深深浅浅蓝色,他们还给小鱼起名字,大点那条,叫不离。小那条,叫不弃。
又天下班,以诚独自回家,那天千越有份急件要做,就没去找他。
千越微微有点诧异。
宁可微笑着别过脸去放低声音说,“以诚,他爱人,是你吧?”
千越愣住。
宁可边收拾着桌上单据边款款地说,“别误会。没有恶意。开始,听他打电话,叫越越越越,以为是女孩子,叫月亮月。却没有料到是男孩子呢。”
千越道,“你……觉得这种事……很……龌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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