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笑着答应,“哎,这几句话里头,最喜欢听你说碗留着别洗啦。”
以诚也笑着转身,开门。
千越突然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他,头埋在他肩上,声音出来是闷闷,“没什,就只抱抱你。指缝宽,怕把你给丢呢。”
以诚回手握住他手,将两个人十个指头缠在处,“你看越越,指缝也宽。咱俩手拉得紧紧地,你丢不,也丢不你。”
以诚进父母家门,
吃饭时候,以诚慢慢地把家里打电话叫他回去事儿说,千越说:“哦,那你还不下班就去,明天做好吃也行啊。”
以诚说:“应该也没什大事。可能是家里什东西坏,要过去看看。爸妈他们住房子,还是八十年代呢,下水管啊什,常有状况。”
千越把头埋进汤碗里,“是啊,吃饭你早点去,来收拾。”
以诚说:“越越,放心,别怕。”
千越说:“哥,汤真好喝。”停歇又说,“你呀,何必特地跑回来陪吃饭。不会胡思乱想。”
那天下班后,以诚顺道去菜市买不少菜,回到家就钻进厨房,样样煎炒烹炸炖,弄出屋子热气蒸腾香。
千越笑眯眯地趴在餐台上看着他,以诚高高大大,有板有言地做饭,两个火头,被他照管得滴水不漏。腰里系着天蓝色素格子围裙,居然有圈宽宽荷叶边儿,千越倾过身子,去揪那花边儿,笑说:“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好娘子,今晚有没有蟹黄蛋吃?”
锅里汤濮开,以诚想过去掀开锅,千越却紧紧扯着他围裙边儿不放手。以诚捏捏他耳朵说,“越越,锅开。”
千越说,“知道啊。”可是手还是不放开。
以诚使劲儿,竟把他从餐台那边儿拎过来,“那,过来帮打蛋。”
以诚呵呵笑着说,“反正心思是瞒不你,越越,你就是心里小蛔虫。”
千越抬起头,那样副清清淡淡笑脸,“是哦,会读心术,怕不怕?”
以诚答:“不怕,越越,哥什都不怕。”
以诚坐在门口小凳儿上穿鞋子,千越站在边,看着他高大身子窝在那小小凳子上,凳腿儿那细,当时是自己看着好看任xing地买下,也没细想是不是合以诚这大个子坐,以诚依旧是笑着,说,果然好看,咱们越越眼光不会错。以诚从未对他说过“不”,从小如此,千越想,以诚这份好,别说是辈子,就是只享受那段,也算是有福气。
以诚站起来,习惯xing地跺跺脚说,“走。很快回来。那碗留着回来洗,你去忙你,记得做会儿歇下眼。”
千越有下没下懒洋洋地搅合着大碗里蛋液,把那粘稠液体用筷子挑得高高,丝丝缕缕,凑在灯光里看,亮晶晶,以诚问:“越越,好玩儿吗?”
千越慢吞吞地说:“好-玩-啊!”
以诚摸摸他头顶:“那慢慢玩儿。”
千越反而放下手中碗,象树熊那样贴在以诚背上,手臂环着以诚腰,以诚窄小厨房里来来回回,象是多条尾巴。
以诚想,千越这孩子,其实心重,却很少说,躲着什似,越是在意事儿越躲,真是叫人放心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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