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昨晚起，他们就
直聚在这里。
在等着以诚。
以诚进门
时候，他们转过头，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好几次。
终于走
时候，快十点。
那是个薄yin上午，空气里湿气很大。
千越站在阳台上，看着他远去，衬衫角被风带起。
千越突然冲出门追上去。
以诚听到身后急促脚步声，回头看。千越已经追到跟前。停步子，弯腰，喘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直起腰来，扑在以诚身上。冲得以诚个趔趄。以诚反手抱住他，在无人街角，两人紧紧地相拥。他们头顶上，是初夏茂密梧桐树影，斑斑驳驳。只断个湿翅膀粉蝶倐地飞起，片刻间，飞得远。
千越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他最后次，看到健康，可以这样紧密而温暖地拥抱他是以诚。
以诚没有去公司，他直接回家。
家子，全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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