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窦遥,窦遥也想起她。
这是当年那个棋院老板女儿,也是李绪他们那帮孩子大师姐,叫孟函文。
“想起来,当年你经常去棋院,对吧?”
他这条瘸腿总是让人印象深刻,尤其他们俩相处模式又那特别。李绪有时睡在棋院,窦遥往往要央求孟函文她爸半天才能进去找人,可是见面两个小屁孩又不说话,反而个睡觉个做作业,谁也不搭理谁。
“怎样你腿,好点吗?”
窦遥视线钉在他脸上:“蜥蜴是不是也随主人,被讨厌人摸就会反击。”
“再多说个字让你现在就滚。”
窦遥干脆把他手抓回来,对视片刻后他用力往外抽,没想到窦遥居然胆大包天,越攥越紧!
“李绪呢?”
外面突然传来女人声音。
窦遥不远不近地睨着他。
等他打完发现窦遥还在原地,不禁表情更加冷凝:“让你走没听见?”
离得很近距离,窦遥忽然把手抬起来。
李绪条件反射样向后躲,躲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心里蒸腾起阵无言烦躁。
在怕什,怕他摸脸?
窦遥深吸口气盯着他,脖子上筋抻得很紧。
李绪抬起眼和他对视。
从外表来看窦遥跟从前比简直是进阶版。瞧就价格不菲挺阔风衣,穿在他身上倒还像那回事,左手腕上名牌表也熠熠反光。
“找有事?没事别站在这儿。”李绪看向窗外,轻描淡写,“没功夫跟你耗。”
窦遥刚启唇,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绪哥打牌吗?小六说要回去做作业。”
说实话,过去几年李绪很少想起窦遥。
般只在输棋,心里烦时候才会边抽烟边猜想,有天要是跟窦遥再见面,那瘸子第句话会跟自己说什。
“不告而别还好意思回来?”
“你哪位?对不起别挡光。”
“混得这差,太垃圾。”
“屋里呢,”打牌吆喝声,“绪哥!文姐来!”
李绪把窦遥手甩开。
“这位是……”女人过来疑惑地看着窦遥。
“收废品。”李绪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啊,你是当年那个……”
“这个伤口,”那只手停在他眼前,“你蜥蜴咬。”
修长食指上确有道细小伤痕,他看眼就把目光瞥开:“所以呢。”
窦遥没说所以要怎样,只是把手自然垂落,等他说出个双方都满意解决方案。等着等着忽然偏开头,闷声咳几下:“能不能把烟掐。”
李绪低骂声。
将烟碾灭后,他又木着脸把窗户给推开。
“就他还做作业,做得明白吗。”李绪声调冷冷,刚直起身手臂就被蓦地攥住。
“李绪话还没说完。”
“松开。”
他皱眉看着胳膊被握住地方,思考是把这人从窗户扔出去还是踢开,没想到袋里手机忽然震起来。
“喂,嗯,在家,你直接过来吧。”
种种幻象就是没有眼前这种——窦遥居然说:手别抖。
自以为是又不会说话,还真是点没变。
李绪把烟散漫地夹在指间,望着那点明明灭灭火星,既不抽也不掐。
“什时候回来,怎没跟联系。”
“跟你联系干什?”他头也不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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