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发现窦遥妈付萍在家。
算。
李绪皱下眉,转身想走。
“谁啊?”
走不掉。
走到楼梯口李绪听见窦遥叫自己声。
“们现在算不算朋友?”
李绪攥攥兜里打火机,偏头看到墙上月光所投射衣服影子,摇摇晃晃。
“有完没完。”他说,“再敢写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绝对揍你。”
从那以后两人还是不算亲近,但窦遥倒是经常替李绪做作业。
李绪被他问得心里莫名烦躁,用手薅下他头发,把他头顶抓得乱乱。
窦遥却依然热切地盯着他。
“其实比你大。”
“所以呢?”
李绪无语地瞪他,瞪完却又动动嘴角,像笑又不像笑。
他妈经常说句话:“都是命。”
也只有认命人才会被命运所欺。
十月份夜里气温不高,窦遥感到阵寒意,低声问:“李绪你冷不冷?”
李绪说不冷,窦遥却依然跑去偷件走廊晾着外套,回来以后把李绪裹起来。
李绪抬起单眼皮看着他:“说你是胆小鬼,你就去偷东西?”
。
窦遥转移话题:“你怎不进屋?”
“她们在里面哭,听就烦。”
“今天你爸,不是,是说吴作富,你们为什打架?”
李绪不想说。
“阿姨。”李绪下颌生硬地撇着,“找窦遥拿作业。”
付萍把他从头打量到脚,见他全身脏兮兮像个流浪儿,不情不愿地说:“换鞋再进来。”
双拖鞋扔到他面前。
李绪绷住唇
开始李绪谁也没告诉,后来他们班人发现他作业质量突飞猛进,又几次撞到窦遥早上来5班往他课桌里放东西,这才明白过来。
“操李绪你太不够意思,有免费劳动力居然不告诉们!”
李绪没理。
但他没想到窦遥能傻逼到替其他人做六七份作业。
星期四晚上棋院关门搞卫生,李绪提前回家,想起作业还在窦遥那儿就上去找他。
“没什,”窦遥倒是坦然,“就是想说,你要是害怕也可以告诉。”
李绪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当晚吴作富居然没敢回来。
第二天大清早,隔壁阿姨叉着腰骂:“哪家小兔崽子把衣服偷?让抓着非揍你顿不可!”
窦遥跟李绪当下没出声,晚上却默契地回到二楼,个放风个挂回衣服,然后再默契地分头回家。
“不是偷,是借。”
耳边传来声短促笑。
窦遥问:“你笑吗?”
“没有。”
“你有。”
因为他只是提出,希望能订学期奶,吴作富就骂他是个败家子,不懂得节约,妹妹都没喝上东西他就想喝,以为自己是什富贵少爷命?
当时他妈在旁边打圆场,说孩子正在长身体,喝点牛奶也应该,再说学期才不到两百块钱,自己多打件毛衣出去卖就有。
吴作富听完大声嚷嚷:“你去卖,去卖啊!大把年纪看有没有人要你!扫把星,赔钱货,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老子娶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李绪抡起椅子就给他下。
继父比他高,比他壮,也比他有力,但李绪不怕死。他恨不得杀这个人,好让妈妈跟妹妹再也不用受欺负,可是杀这个人他们又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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