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逼
。”李绪阴着脸离开。
“李绪！你才多大！怎
能骂脏话呢？”
其实他意思是：狗，逼他做。
自此之后也没谁特意约，但窦遥开始每天在北门等李绪放学，
起回家做作业。
地点有时候是李绪家，有时候是窦遥家，哪儿没家长不在就去哪儿。
“你到底想干什，玩儿
？写不写作业关你什事。”
窦遥喘匀气，缓慢地摇摇头，表示不是在玩儿他。
“如果你能按时交作业，起码老师不会给你家打电话，你爸也会少打你几次。每天牺牲个小时，还是很值得。”
李绪愣
下，随即坚硬地抿紧唇。
“少来管事。”
李绪终于皱眉：“这里不是你学习地方。”
“没关系，可以克服。”
“是让你别糟蹋棋盘。”
“……”
窦遥收起作业本，干脆在自己膝盖上写，模样十分艰难。
孟函文诧异地问：“你朋友？”
“收废品。”李绪脸色不虞地快步进院。
“是邻居。”窦遥自介绍，然后问，“这里收门票吗？”
孟函文哈哈大笑：“不收，进来吧。”
院里内有乾坤。
做到半楼下突然传来停车动静，听就知道是吴作富货车。窦遥问：“要藏起来吗？”
……又不是偷情。
李绪把人塞进床底。
两个小妹妹坐床边，嘴里嘬着新哥哥贿赂棒棒糖。
吴作富回来就问有没有饭，李绪冷着脸：“没有，想吃自己做去。”
……干什？”
“检查下。”
“……”不要逼殴打残疾人。
阵从容不迫沉默后，窦遥把眼睛抬起来，望着他。
“你只做语文。”
李绪没有属于自己房间，他跟两个不满三岁妹妹挤在起，平时就不方便，做作业更不方便。
他们俩边算着题，俩小姑娘边瞪着眼珠打架，打完玩你拍拍。
窦遥低声：“李绪你家好吵。”
“嫌吵别来。”
窦遥不说话。
“你写，就不管。起码初中要毕业。”
李绪闭闭眼。
他那层总是透着攻击感单眼皮此刻只透出少年感，既脆弱又难堪那种少年感-
后来作业到底还是做完。
交上去以后何敏敏都惊奇：“你自己做？！”
起初李绪不想管他死活，但在周围棋童第108次投来奇异目光之后，终于坐不住。
“数二三，马上从眼前消失。”
窦遥像没听见样，甩甩写酸手腕。
李绪脸色铁青，抓起他就跑。
窦遥被他扯着衣服勉强狂奔，路上起码差点儿摔倒十回，停下之后气喘吁吁。
小小地方汇集全市顶尖高手，然而看面孔都无比年轻，甚至好多人小学都还没毕业。
窦遥发现李绪已经在某个角落坐下，面无表情地开始摆棋。
他走过去挑个离李绪很近空位。
李绪抬抬眼，没理。
窦遥打开书包拿出作业，棋盘当桌子用，没写多久就不舒服地换姿势。
“赔钱货，这
李绪沉脸迈步。
窦遥跟着，手里提著书包，拿着三本作业，语数外。
“数学你都会，不用监督，英语可以指导你。去家做吧，个小时左右就能做完。”
“……滚。”
棋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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