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刚把手擦干净？”窦遥语气听起来非常正常，“没有多余
纸
。”
你手，是纸吗？这理由就很他妈离谱。
而且，可以，洗手。
“放你妈屁。”李绪都有点咬牙切齿。
窦遥低头看向棋盘，把从他嘴角蹭下来屑末捡起来，连同他用过那张纸巾
起扔进垃圾桶。
除饼干还有薯片之类东西，吃完手挺脏，窦遥找张纸巾给李绪，他接过来之后低头擦，露出修长脖颈。
过程中总感觉有道温热视线。
抬头，果然对上窦遥眼睛。
他皱眉：“你老看什
看。”
“饼干屑。”窦遥平静地抬手，替他蹭下嘴角。
李绪微微蹙眉，脸对着棋盘。
他过去：“你不吃？”
“不饿。”
“那
也不吃。”
“？”
关上房门，李绪臭着脸坐下。
那袋子零食随手扔桌上。
然后就开始下棋，理都没理房间里另外个人。
窦遥把他桌上东西全拢到边，另边拿纸擦遍，因为上面有他妹妹口水渍。
“嫌弃就别坐。”
李绪猛地收回视线：“不记得。”
“好吧。”
但还是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甚至身体也转过来正对着床。
房间这小，床跟桌子之间也就能塞下他坐那把椅子。李绪伸手就拽住校服领口，动作粗鲁地把窦遥抓过来，低声警告：“不做作业就滚，再看下眼睛给你挖出来。
放学，敏敏夹着小包骑着电瓶车从学校北门出去，然后忽然发现前面两道前后身影。
“？”
后边那位好像是3班窦遥。
再看，前面那不是李绪吗？双手插着袋，走路姿势有点儿潦草。
“李绪！”何敏敏飞驰而过，留下响亮高亢声音，“背给挺直！”
“……”李绪感觉自己脸是烫。
他坐回床上开始思考要不要立刻把人丢出去，结果听到窦遥从书包里拿出什药瓶声音，里面药粒轻响。
他抬起头。
只见窦遥旋开瓶盖，倒出三枚又装回两枚，就着水吞下剩那枚——钙片。
“你在哪里买？”转过脸，窦遥看着他，“味道很甜。”
李绪跟被雷击中样站起来。
他猛地背过身，耳根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变红。
傻逼是吧。
说不听？
“让你不要碰你他妈——”
李绪掀起眼皮看他，因为是仰着脸所以下巴尖尖，脖子很细很长，锁骨凹陷点缀着处特别浅小痣，手指夹着颗黑色棋子，拿子姿势显得指节骨感却有力。
窦遥敛起眸。
这个人是怎做到，这有攻击性，可是看起来又很好欺负。
“不想吃独食。”
“……拿来。”
李绪在床上绷着眼皮看窦遥。
窦遥没说话，拿出作业本摊开。他校服没脱，胳膊在体育课摔倒时候蹭黑，后脑勺头发也有些凌乱，从背后看像只在泥里打过滚小狗。
李绪看眼就很快收回视线。
写半个多小时，窦遥出去倒水喝，回来时候桌上多包打开饼干。
他看向李绪。
“……”
烦不烦。
“敢去网吧要你小命！”
李绪撇脸啧声。
窦遥还是脸面无表情，这种状态直维持到进李绪家门，拿糖让他两个妹妹出去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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