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坐哪趟车啊,等多久,哎草雷雷要不咱们俩走吧,走回去也就二三十分钟。”
“没跟你开玩笑,顶着大太阳走回家能歇好几个小时……”
“靠有那夸张吗?”
又辆车驶来,窦遥沉默地侧下脸,想让他们先上。
哐!
“。”
李绪不轻不重地踹下。
回头和他对上视线,窦遥眸光微动。
“你瞎?”李绪朝敞开车门抬抬下巴。
窦遥转身看眼:“不上,你先上吧。”
窦遥不在。
这段时间瘸子很少出现,上学放学没再等他起走,也不监督他做作业。开始体育课还起上,但拍完照以后这周也没再出现。
听他们班人说,他在教室做题。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
李绪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拎著书包下楼。
回过神来付萍下楼去找朱学香理论,结果是吴作富开门。
他上半身光着也不嫌冷,身腱子肉弄得付萍躲都来不及,掩掩嘴抱怨道:“哟,富哥,嫌衣服贵是怎。”
“自己家穿什衣服,”吴作富把眼珠子在她身上转,“再说又没你这好身材,还需要藏着掖着?”
付萍臊着脸骂他两句,到客厅沙发坐个把小时,出来就想,这吴作富也没邻里邻居说那可怕呀?
要说他打老婆,这种事不见得谁对谁错,家务官司外人哪断得。再说她朱学香又是个什好东西?平时待人接物就不讨喜,谁知道秉性是怎样,老话还说个巴掌拍不响呢!
玩?不愿意享受?还不都是为你!身体身体养不好,学习学习不用功,再这样下去——”
“你们就再要个。”窦遥平静地说。
付萍瞬间愣住。
“你……”
“那天你跟爸说话听见。想要就要个吧,没意见。”
旁边垃圾桶差点儿被人
李绪心里跳,沉下脸盯着他。
正好这时迟钦跟庞雷雷也来,李绪不悦地转向马路,迟钦兴高采烈地问窦遥考得怎样。
“还行。”窦遥问,“你们呢。”
“就那样吧,害,反正也没什下滑空间,你们起回家啊?”
窦遥没说话。
橙色夕阳洒向校园,他边走边在脑子里想棋谱,到半路偶然抬眼,看到公交站个熟悉人影。
窦遥穿着短袖校服,背着那个深灰色双肩包在等车。
李绪撇撇嘴,双手插袋走过去。
跟他隔半米距离。
两人前后站着,窦遥直没发现身后有谁,直到车来还木着脸。
想完这些她拢拢头发,拿着那几张“证据”上楼-
没多久期末考来临,按成绩窦遥被分到第1考场,跟李绪相隔十万八千里。
考完试李绪回教室收拾东西,晚上他还要去棋院下棋。
最近院长孟老头简直把他当活招牌,毕竟整个棋院除孟函文也就他个业五,而且孟函文还大有下不过他势头。
路过3班门口,他停秒。
窦遥进房间把门关紧,留下付萍久久没缓过来。
她想不明白,原来顺从儿子怎变成这样,竟然还学会偷听大人说话!
但她不知道,其实窦遥从来就没变过。
她儿子窦遥,从小沉默寡言,内心却炙热如岩浆,只是缺乏个出口。
认识李绪以后李绪就是这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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