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
多久，外面传来钥匙
李绪抬起眼，对上他们探究
视线。
“师哥再见
们先走！”
世界终于安静。
李绪低头骂几句脏话，转身回棋院拿东西。
晚上回到家就开始连续打喷嚏，他没当回事也没吃药，第二天果然感冒。
整天又是流鼻涕又是发烧，上课也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干脆就没去下棋。
真不知道自己怎
想。
他眉心轻拧，侧脸在路灯下变得有些锋利。
马上过年，天气冷得冻鼻子，但校服外面只有件单袄。他把两只手深深揣进袄兜里，瘦削身形远远看过去有种颓废挺拔感。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窦遥还是没来。
“以前那都是李绪给他——”
“不用叫他。”李绪打断迟钦解释，不咸不淡地把脸转开，“别叫。”
自己直给人喂球，还喂整整个学期。这话说出去，能听吗？
“行吧，那就不叫。”迟钦耙耙头发，“有他在确实……害，是草率。”
说完他扭头，疑似看到个特别像窦遥人，马上扯扯李绪：“草那不会是——好他妈，尴尬，他不会听见吧。”
懒，两堂课教完整学期拳法，然后就让他们随感觉练，还美其名曰“修习在于将有形招数化于无形”。
嗯，这道理他熟，张三丰教张无忌也是这说——忘记比记住更要紧。
刚好今天该他值日，擦完黑板扫完地他才下楼去找李绪。走到球场旁边，李绪正跟人打混双，对面是迟钦跟不认识人。
至于李绪搭档，是今天找他问数学题女生。
初中体育课般都穿校服，但她穿着时髦运动服，动作充满青春活力。李绪杀球也又快又狠，冬日太阳下两人灵巧跑动着，窦遥感觉自己都听到他们俩默契呼吸。
傍晚回到家，吴作富不在，他妈带着两个妹妹去吃亲戚酒席。他扔开书包头躺倒在床上，鼻塞得受不只能用嘴呼吸。
操……
原来感冒这难受。
以前怎没发现，难道自己这两年变娇气？
他把头用被子蒙起来，强迫自己睡觉。
几个小学生练完棋出来，七嘴八舌地问：“师哥你在等谁啊。”
他把目光移向旁地，貌似不经意地动动胳膊，然后才慢慢站直。
“没等谁。”种不耐烦声线，透露着心情之差，“挨冻，嫌太热。”
“……挨……冻？”
“不行？”
李绪慢慢蹙紧眉。
什意思，来不说话。
而且看背影还明显带着火气，等叫你呢？跟谁摆谱……
晚上打扫完卫生窦遥才走，外面天完全黑。到半路也想过去趟棋院，但最终还是没去。
八点左右李绪绷着扑克脸下楼，站棋院门口等。
中场休息时李绪原地坐下，袁予微找张纸巾给他，他接，马上袁予微就又给他递水。
这回李绪没接：“不渴。”
她抿抿唇：“下堂课还是咱俩搭档？刚转学过来也不认识什人。”
迟钦凑过来：“行啊！下次把窦遥也叫来吧，不能组队就让他在旁边当观众。”
“他腿不是……”袁予微轻皱眉头回忆下，转头疑惑地看向李绪，“你们以前还会叫他？那怎打呢，他根本就跑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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