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过认床,没听说过认人。
李绪把脸侧开,窦遥用双手摆正,侧开,摆正,再侧,再摆正,弄得李绪面如火烧,眉心紧皱。
竹马都这烦吗,早知道不要。
他咬牙切齿,强行吐字清晰:“他妈不。”
窦遥看着他绯红脸跟脖子:“嗯,你答应。”
李绪嗓音干哑,嘴唇都快裂开:“……说。”
“下月满十六。”
“?”
你是报喜鸟吗,动不动就要通知别人你几岁。
“礼物想好。”窦遥撩开他汗湿刘海,企图跟他进行眼神交流,可惜被无情拒绝。
他把额头抵对方肩膀上,艰难地呼吸几下:“木头吗你……把老子拖床上去……”
晕床上总比晕地上强。
把人安置妥当以后窦遥强行给他灌两颗药,然后就坐椅子上动不动地守着。
李绪烧得迷迷糊糊,中途感觉窦遥好像坐近,手背试他额头温度。
“有温度计……”
”
以及双手还虚虚地握成拳,随时准备揍人。
“你不是说照片拍得很难看吗,”窦遥声量并不高,但说出话莫名特别有杀伤力,“留着它干什。”
李绪脸色苍白,眼下两片淡淡乌青,少顷恼羞成怒地侧开脸:“窦遥你给适可而止……”
可能是气血上涌,前额像有个铁块压着,头都快抬不起来。
李绪恍惚地磨牙:“礼你妈……”
“跟你起住校。”
“滚,凭什……”
“凭七岁就认识你,”窦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活习惯旦养成就很难改。”
神他妈生活习惯。
“嗯,知道。”窦遥说,“故意,谁让你不能反抗。”
换来比蚊子还低声傻逼。
然后就是安静,长时间安静,直到他快彻底睡过去才听到窦遥开口。
“李绪。”
窦遥坐床边,头微微垂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站着摇晃两下,手脚感觉不到什力气,刚想走回床上眼前就变得有点模糊,摔倒之前被双温热掌心接住——
窦遥手指好像特别修长,能把握住他胳膊。
李绪额头滚烫,身体软弱地靠在他身上,心想今天是把脸丢到姥姥家。
窦遥嗓音变得有点紧绷:“怎?”
你说怎,老子要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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