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吴作富心情好像很不错，时不时还刮刮胡子弄弄头发。
李绪去跟他妈说
想买手机
事。朱学香倒是没
口回绝，但是说最近家里比较困难，让他再等等。
“嗯，”他插着兜没走，“无所谓，买也行不买也行。”
“还有事？”
“妈你脸色怎
回事，”他问，“太累？”
李绪插着兜，时不时看着前面人，发现他快摔就扶把，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装逼。
走到某个路口窦遥停下：“你饿。”
“……猪啊你。”
“吃什
去买。”窦遥言简意赅。
路边有好多小吃夜宵摊，他们俩看中家炸串，结果全身上下翻个遍拢共凑出十几块钱。
“不买手机，那还是给你写信吧。”
“……”李绪撇脸，“写个屁写，考虑考虑。”
窦遥面色十分平静，就像早就料到他会答应，“回家吗，迟钦唱歌很难听。”
确实。
从沙发上站起来，窦遥忽然晃晃，李绪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
发现窦遥在观察自己手机，席雯看向他：“想玩儿？”
窦遥问：“这手机多少钱。”
“忘，好像两三千，也有便宜。”
虽然学校不让带，但现在高中生基本都有手机，李绪曾经也想过要不要买，不过他主要还是为方便下棋。
窦遥想想，转过脸：“你要。”
是两个男又怎样。
窦遥你是不是没见过同性恋。李绪边想，边僵硬到跟地上砖头差不多。
“难道你不觉得恶心？”
窦遥：“还好。”
“好个屁，素质真差。”李绪偏开头面壁。
朱学香笑笑：“妈累什，妈不累。看见儿子现在变得这懂事，马上又要去读高中，妈死也瞑目。”
李绪僵硬地扔下句“少胡说八道”回房，躺平之后心里想，老妈可能又被吴作富给欺负，要不就是在外面受什气。
李绪选串鸡翅把豆皮几串玉米粒：“加辣。”
窦遥干脆就什也没选，默默陪他等。旁边对情侣路过，女生在喝奶茶，李绪扫眼。
窦遥：“下次给你买。”
“……没人说要喝。”李绪骂都懒得骂，他实在不理解这个人脑回路。
晃晃悠悠地吃完夜宵，到家碰上他妈朱学香在给女儿洗脸，吴作富跷着二郎腿在看电视。
“你他妈……”他浅声，“小心点。”
窦遥垂着眼，嘴角抬抬，“你扶稳就行。”
“算不扶。”
李绪绷着脸转身就走。
夜晚灯火阑珊，好多出租车在KTV门口趴活，还有不少俊男靓女扎堆在抽烟。
李绪口啤酒差点儿喷出去。
“老子要不要跟你有毛线关系。”
窦遥：“有关系。如果你高中没考上，有手机起码不会失联。”
全校前百至于没书读？
李绪让他滚：“失什联。”
等那两个人面色潮红前后走出来，窦遥放开手，目光却仍然看着那两人背影，以及李绪通红耳根。
回到包厢迟钦早就倒沙发上，醉眼迷离地在喊麦。作为他们当中唯个有手机，席雯在旁边玩小游戏，以避开庞雷雷两人卿卿。
李绪坐下，席雯抬眸扫眼：“你脸怎红成这样，喝多？”
“……太热。”
他想把某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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