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伞,朱学香送他到家门口。
开门之前李绪顿住脚,听着雨声站几秒钟。
他妈问:“忘什东西?”
他转身看向他妈眼睛,声音冷静干涩:
“路上怎也不知道打把伞,是不是落什东西?给打个电话不就……”
“别唠唠叨叨行不行,”李绪侧脸显得有些生硬,“就回来看看你而已。”
朱学香愣下,然后慢慢展开眉,有些不知所措地搓搓手。
“吴作富呢。”
“跑车去,好像是很远地方。”
不过这些话根本没必要跟眼前这女人说,她不配听。
李绪冷冷地扫她眼,说:“你想过窦遥。”
付萍浑身震下。
“他偶尔会跟提起你,说你逼他学习逼得很紧。”李绪说完,撇开脸,看向冰冷墙面,“但他没怨过你。”
付萍两只手紧紧攥在身旁,强装出副不当回事表情。
地看向付萍,冷漠平静地陈述,“反正都样恶心。”
付萍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怕声音太大被周围听见,所以只能压低声回击:“少把脏水往个人身上泼!这种事情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你妈自己要是没毛病,他吴作富能找上?说恶心,你跟你妈当蝗虫就不恶心是吧,吴作富都告诉,这些年你们母子俩全靠他养活,你妈还有神经病!”
咚声。
李绪踹在楼梯扶手中,脸色像寒冰,“你眼瞎,心也瞎?妈不是神经病,有病也是被他害,换成你跟那种人生活在起试试。”
“那她怎不跟他离?说白还不是你妈自愿!”
看着眼前儿子,朱学香发现他嘴唇干得起皮,校服领口也洗得发白,全身瘦得只剩下刚抽条长高骨架。
“最近……出什事吗?”
李绪下意识摇摇头,然后觉得他妈可能不信,就疲劳地说:“要考级,孟老头逼得很紧。”
朱学香微微笑:“说明老师看重你。那你更要努力加油啊儿子,争取不让你们老师失望。等你考过妈给你做好吃补补,或者你要想下馆子,咱们家四口就去奢侈把。”
李绪没说什。
“没打算拆穿你们,你们不要脸妈还要。但你也别再跟傻逼来往,再被发现回就让你们出名,说到做到。”
李绪顿顿,语气多分嫌恶:“还有,劝你去检查下身体,姓吴那傻逼应该挺脏,妈都嫌他脏。”-
雨越下越大,李绪回家看眼。
他妈朱学香在家,两个妹妹也在,今天小学下课早。
“怎回来?”朱学香正在房间替他叠衣服,抬头看到儿子浑身淋得湿透,赶紧站起来给他拿毛巾和衣服。
“她要能管住自己男人,姓吴能来找吗,他不来找也不至于时糊涂,惹得身腥!”
楼道里忽然就没动静。
李绪眼光沉沉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烧出个洞。
他想说,你以为妈不想离?知不知道妈被他打过多少次,夜里哭过多少回,又有多少次抱着尚年幼儿子说:妈不想再挨打,等你长大带妈妈走吧。
但你让个没学历,没工作,还生三个拖油瓶女人走到哪去。她是没什本事,但她有良知,有母性,脚上戴着镣铐,哪都去不,终于把自己逼得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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