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个李绪,生活不会有什改变,毕竟学校人多得是。
迟钦慢慢接受现实,开始继续在男厕所吞云吐雾,庞雷雷也不再总是想起宿舍少谁,就连孙胖也不再对着空荡荡后排叹气。
整个高二窦遥直缺课。
跟李绪
“他退学你不知道啊。”迟钦哽咽着赌气道,“事先没跟们任何人说,根本没把们当兄弟。”
“退学?”
“是,去他妈,他不在乎那老子也不在乎吧,全世界就他妈他最洒脱,他最牛逼,大家都要围着他转。”
迟钦红着眼骂脏话,骂得很难听。
不远处有同学跟席雯打招呼,窦遥就没再跟他们多聊。他转身要走,迟钦扯他把,问他李绪还会不会回来。
窦遥什也没说。
他把李绪校服、几本围棋书和副棋子拿走。
是云子。
云子坚而不脆,沉而不滑,其实很配李绪。但他也没带走。
可能是几天下来麻木,看到这些东西窦遥没觉得难受。就好像那天凿碎李绪房间窗户,碎玻璃扎进手里也不觉得疼,只想尽快想办法进去看眼,眼就行。
【敏敏,不打算继续读。知道你会骂什,所以干脆就什也别骂,当没教过就行。】
读完短信窦遥沉默地离开。
何敏敏望着他步履蹒跚,中途停下来,视线转向身旁。
迟到学生们从他身边飞奔而过,有几个看背影很像李绪,拽拽又很不耐烦。
他愣秒神,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早何敏敏出门迟,到三中门口忽然注意到个清瘦背影。
“窦遥?”
“何老师。”
窦遥眼底有些血丝,脸色却还是很平静。他单肩挂著书包,听到何敏敏声音以后从台阶起身,慢慢地走过来。
“你腿……”
“不知道。”
回去路上窦遥坐公交车,路都很沉默。
当然,他也不能跟谁说。
前后左右都是陌生人。
有时候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因为有人听。有时候他又可以当天哑巴,因为没人听。
周五下午他去找席雯,没想到正好碰上迟钦。
国际学校校门比中和三中都高,学生校服也不样,迟钦站在席雯身边在说话。看到窦遥以后他们俩对视眼。
“这几天你去哪儿?”迟钦皱着五官,嗓子有点粗哑,“跟雷雷到处找你,以为你也——”
话到半他衣袖被席雯往后攥下。席雯对窦遥说:“你这几天没接电话,他们俩很担心,又出不去学校。”
窦遥说自己没事,只是在找李绪。
接连好几天,窦遥没去学校,没上课。
他跟老师说自己病,跟父母说自己住校,带着这两年来存点钱走遍随市大街小巷。
飞鱼老板说没见过李绪,棋院说没消息,孟为刚甚至把李绪东西全扔出来,让窦遥赶紧收拾走,自己好眼不见为净。
送他离开时孟函文眼圈红。
“爸很失望。”她说,“好不容易带出来个。”
“您知道李绪下落吗?”
何敏敏顿下,硬是半分钟没说出话。
“您知道?”窦遥问,“他说什,有没有说什时候回来?”
“没有,”何敏敏鼻酸,“他没来找过。”
只是发条很简洁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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