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阳台吞云吐雾,倚着栏杆静会,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就在
孟函文也没逼他,但看他比以前又瘦好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胃病要靠养。你生活习惯太差,动不动就抽烟熬夜,下棋下就是整天,身体怎会好?还有,好歹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去找房子,又不急在这天。”
李绪没再拒绝,等她吃完主动把碗洗。
这几年飘在外面什都做过,在家打扫卫生洗碗做饭,去网吧帮人装机送货,早起给两个妹妹扎头发,起码生活技能方面他比以前强得多。
总共就间卧室,他当然是睡客厅。
给他找来床被子跟毯子,孟函文说要把折叠沙发放平,他说不用:“睡地上都行,早习惯。”
“老头留下房,凭什住在这里。”
早就不算是他徒弟。
李绪低头扒饭,很长时间没有再开口,孟函文看着他轻轻地叹口气。
“对,你这次来……只是为跟人对弈约定?”
静默片刻,李绪淡淡地嗯声:“自己去找住处,你不用管。”
李绪转开眸,嗓音低低:“说谁母胎单身。”
孟函文:“什?”
“没什。”
“好啦,先去洗手,洗完手过来吃饭,做排骨跟炒青菜。”
这几年经历过孟为刚去世,棋院倒闭,从大学退学,她个性却没有太多改变,还是那同情心泛滥。
又被他自己和孟函文揉得乱蓬蓬,彻底冲淡脸上凌厉感。
“不是让你别来接。”
“你都多久没回来过,怕你找不着地方。”看着他那颗脑袋,孟函文克制住想再揉几把冲动,“怎样?路上还顺利吧。”
“嗯。”
能有什不顺利,从小长大地方难道还会找不着东南西北?
“那你陪看会儿电视吧,不知道是不是上年纪,最近特别爱看新闻联播。”
本地晚间新闻时间没改过,跟以前样是从八点开始。
没坐多久李绪就问阳台在哪,孟函文指指,“有事?”
李绪做个抽烟动作。
晚上微风仍然带着股热气,几百米外传来晚自习打铃声音。
离开再久这里也是他长大地方,什地段房子便宜他心里有数,况且还完那十几万他还攒些钱,再怎样也不至于露宿街头。
没吃多少他就放碗。
孟函文问:“不合你胃口啊?”
“没有。”他皱下眉,“胃不行,吃多难受。”
别什都改,手机号、QQ号、睡觉姿势、下棋方式,就是胃病直没起色。
吃饭时李绪直没什话。
“尽量多吃点,看你瘦这样。”孟函文给他夹菜,“吃完带你出去买点洗漱用品,就在这里住下来。”
“不用。”
“干嘛,嫌这里破啊。”孟函文开玩笑。
筷子微不可察地顿下。
回到孟函文住处时快下午四点。推开门她给李绪拿拖鞋,李绪站门口无声地打量圈。
房很小,家具也不多,但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干净。
“你个人住?”
“不然呢。”孟函文拿昨天才买回来拖鞋敲他头,他撇脸躲开,吐槽她长期不恋爱性格极差。
“靠,好歹高中还早恋过,你个母胎单身居然敢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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