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
“李绪。”窦遥声音平稳，“他回来
。”
“他——”
“是
去找
他，跟他没关系。”窦遥似乎没打算听他妈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把头抬起来，平静地看着付萍，“是想见他。”
付萍神情紧绷
瞬，又慢慢松开，“都这
久你竟然还惦记着他，随谁呢，儿子这有情有义。”
窦遥说：“他瘦些。”
给奔驰加完油窦遥往回走。
前几年他们家搬到市里唯别墅区，房子很大，坐北朝南，光卧室就有六间。看清车牌以后保安迅速放行，还隔着车窗冲他点头微笑。
把车停进地库，他拿上东西进门。
付萍最近老得很快，还长年需要喝几副中药，平时都是托儿子拿回来，反正她儿子也是医院常客。
“爸呢。”他把药放柜上，低头换鞋。
窦遥微微蹙眉，径直从他身上掏出手机，单手操作竟然也丝毫不影响。李绪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滑开屏幕，然后打开微信，解除手机号搜索限制。
怎会有人这多年还是不记得设密码，是傻逼吗？
李绪后悔地绷紧眼皮。
点开“添加好友”选项，窦遥平静地输入串号码。
“不想加就取消，不想回就屏蔽。”
周遭雨越下越大，李绪张张嘴，个字都挤不出来。
刚才他没打算说什难听话，只是想让窦遥赶紧离开。
但窦遥不这想。
窦遥转身走向路边某辆车，过没多久又面无表情地回到李绪眼前。
——但手里撑着把干净伞。
其实不止些。
想到雨中那张侧着脸，轮廓瘦削坚硬，下巴就剩下那点点，手臂也几乎没什肉。只有头发还是软蓬蓬、乱糟糟，而且比以前长点，刘海稍微有点挡眼睛。
不过还是那爱放狠话，也还是不爱吃东西。
回到房间窦遥换下风衣，取下手表，随手就扔进书桌抽屉里。
上面那层被打开抽屉里什都有，有些是他爸硬塞给他名贵物件，让他戴出去充门面用，有些是电子产品。中间那个抽屉是放专业书，偶尔有空他会看看。
“又看店面去。你说你爸这人，真是天生操劳命，把门面租出去还非要抽时间去看看，难道人家能把他那亩三分地变没？”
窦遥进厨房倒杯水给他妈，在沙发坐会儿。付萍注意到他风衣是湿，问他：“去哪搞身是雨？”
“见李绪。”
付萍本来是半躺着，闻声僵下，迅速坐起来。
“见谁？”
“或者再把手机号注销次，让继续大海捞针。”
“都随便你。”
这又是……什意思，李绪木头似地怔在原地。
但窦遥没解释，离开得点留恋都没有。他风衣角溅上泥，不过看起来不仅不狼狈，反而多些成熟稳重感觉。
过好久，李绪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手里伞，表情硬邦邦，手脚却僵得快没知觉-
这什意思，嫌伞脏是吗。李绪给不出个合适反应，视线经过那只握伞柄手之后又旁落。倒是窦遥松弛地垂低眼，目光从他脸上扫过。
静静地对峙半分钟，窦遥拿出手机，检查些什。
“为什不通过。”
李绪没反应过来：“嗯？”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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