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还跟以前样开玩笑,但很明显彼此之间还是有道隔阂,因为有心结没解开。
例如席雯,她就几乎不主动跟李绪说话。
桌椅摆好
没有享受过这些项目。李绪默默闭嘴,若无其事地放下包。
马上要日落,远山近景衬托下夕阳美不胜收。
他们来得晚,饭厅室内没有空余大桌,只能勉强挤在室外六人桌,不过好在既热闹又能抽烟。
“咱们分两个锅?”迟钦问。
“废话,”雷雷怼他,“老子手不够长,搁个锅根本就够不到。”
正在想那个人声音突然传来。李绪压住心里那股酸涩,低头匆匆把烟摁灭。
“有事吗。”
“门没关,”窦遥说,“正好路过。”
李绪扔掉烟头继续整理行李。窦遥看向床上烟盒跟打火机,沉默片刻,问他这几年有没有尝试戒过。
“又不犯法,有什好戒。”他嗓音没什温度。
“你们俩呢。”
李绪刚想说话,忽然听到窦遥开口:“自己间。咳嗽没好,不打扰你们休息。”
他嘴唇收住。
各自上楼放东西,两人房离很远。放下行李李绪松松垮垮地坐在床边,摸到烟以后垂眸。
想问窦遥是不是真打算走,话又堵在喉咙里出不来。这趟本来是来放松,结果才刚到目地,就仿佛变成次告别旅行。
开车其实是件挺累事,但窦遥没什多余表情。他精神谈不上饱满,也谈不上疲倦,打完电话回来就直是淡淡。
李绪几次想问他,但是车里人太多,想问什事都不太方便。
到温泉旅馆,大家拿行李下车。
这是方舅第n次创业,面积不大但搞得很精细,依山傍水,又干净又舒服个地方。方舅人不在,特意安排经理接待他们。
“不好找吧这地方,好多人第次来要兜半天。”
“二级残废。”
“妈今天晚上不把你灌趴下老子不姓雷,喔不是,不姓庞!”
“?”迟钦说,“求你搞对目标,今晚咱们要团结致灌人在你左边。”
为报复某人这几年杳无音信,躲起码上百顿酒,他们下定决心把人灌到失智。
李绪偏开脸沉默不语。
其实是因为有些习惯旦形成,根本没那容易改掉,时间越长越难。
雷雷过来叫他们下楼,说火锅都准备好,吃完可以直接去泡澡。李绪应声站起来,转身想拿包里内裤,想到身后还有人又蓦地顿住,手指蜷蜷。
“你不回房间拿东西?”
“不用拿,”窦遥目光落在他手边,“楼下有浴袍,人下去就行。”
“……喔。”
所以真是怕什来什。
五年前没好好说再见,拖到五年后,该面对还是躲不开。
他边抽烟边想窦遥眉眼,想迟钦透露那些话,想得指节泛白,又觉得没有什好解决办法。
窦遥……
“烟瘾这大?”
“还行还行,”迟钦在窦遥肩上拍拍,“们这位司机比较认路。”
经理看窦遥就不是普通人,哪会真把他当司机啊,何况开还是百来万奔驰商务。
“各位打算怎住?们这儿空房挺多,人间也够。”
“害这倒也不用,要不咱还是两人间挤挤?”
陈楠说要跟席雯起住,雷雷就投奔迟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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