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遥没躲也没怎
样，沉默地随她发泄。
说实话他不是很在乎。
父母同不同意对他来说不重要，今晚
坦白只是出于尊重。而且他隐约知道当年李绪离开跟付萍有关，否则李绪每次提到她不会是那种反应，不深究只是不想刺激他妈。
付萍急火攻心，下手就没有轻重，皮包拉链把儿子眉尾刮破
，殷红血直愣愣地渗出来。窦志康跑出来护犊子，张开胳膊抱着窦遥脑袋：“付萍
可、可告诉你啊！你不准打孩子！孩子病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再打犯跟你急！”
“好啊窦志康，你急
个看看？”付萍指着他鼻子大骂，“没用东西，老娘这辈子嫁给你算活明白，活够！你还想打是吧，你打，你打！你敢动根手指头就跟你拍两散！”
窦遥缓缓地出口气，汤圆口都没吃，就坐在客厅等他妈回来。
付萍这几年就没做过正经工作，整天不是旅游就是跳舞，有时候还跟舞队到外地去比赛，行头置办得比年轻时还多。
到家都快十点，付萍看见儿子在沙发上沉默地坐着，也没看书也没看电视，客厅那盏落地灯把他轮廓照得有些生硬，
“整天闲在家里头，也不见你出去交际，研究生学校申得怎样？”
“国内还在等消息，”窦遥语气格外平静，“国外不申。”
窦遥也不全是在示弱，他确实把跟李绪事告知父母。
当晚回到家父母都还没睡，他换完衣服下来，他爸窦志康吃着夜宵在看电视里双色球开奖节目。
“爸，”窦遥收起遥控器，“个人生中两次奖概率微乎其微。”
他爸惭愧笑，拍拍旁边沙发让他坐，又问他第二天有没有事。
“没，怎。”
她把头往窦志康胸前撞，窦志康被逼得脸红脖子粗，嗓子都变调：“少来这套，要不是你能有今天好日子？别以为不知道当年你跟、你跟……”
付萍愣两秒，忽然开始疯狂地拍大腿，歇斯底里地哭叫。窦志康口气吐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转头脸色铁青地对儿子说：“你看你妈，还有个人样吗。是不跟她计较，要是真计较起来这个家早散！说没用……不是，她不知道在哪让人戳脊梁骨呢，谁瞧不起都轮不到她来瞧不起，窦遥你说对不对？”
窦遥沉默不语
付萍诧异地问：“不申为什？”
“不想离男朋友太远。”
她手里拎皮包啪下掉到地上，过好几秒才回过神，脸上风云变色，走到儿子面前严肃地训斥道：“什男朋友，不要在跟前扯这些。”
窦遥：“说不说都样，你知道想法。”
“你想法你想法，看你是想气死！”付萍浑身直颤，捡起包包就过去抡他背，“窦遥告诉你，你想得美！想让同意除非哪天死！”
“你妈说有个闺蜜女儿要介绍给你，年纪跟你差不多，也是名牌大学毕业。”
窦遥：“妈人呢。”
“跳舞啊，她还能有什正事。”
“跟她说不见。”
这儿子以前病歪歪还不觉得，现在气场是越来越强大，尤其拒绝人时候眉眼特别淡漠。他爸见状怂：“不见也行，你自己跟她说去，说她又要朝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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