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挺胸,颇有些自豪:“算你有眼光。”
在北镇抚司当差,别不说,张扬是肯定张扬,霸道是肯定霸道,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份,断没有谁人敢跟他们硬杠让他们吃瘪!
叶白汀微微笑。
他会此判断,当然不单单因为这个,死者手被仔细验看过,蜷曲角度有点不对,布松良验尸时十分嫌弃,碰都没碰死者手,那这个细微角度变化,只能来自前个仵作,且前个仵作必然也认真思考过,为什手上没有挣扎痕迹这个问题……
申姜怎看怎觉得娇少爷这个笑容不对劲,还没看出点所以然来时候,就见娇少爷把尸体裤子脱!
叶白汀眼梢微垂:“所以这是个清雅幽静之地,最宜望月饮酒,死者多次在上面醉方休,夜里不下楼是常有之事——”
“不下楼又如何?”
“如今已有秋霜,白天就算,夜里……不会冷?饮醉,就不知道自己找暖和地方?”
申姜猛拳砸掌心:“老子知道,是被子!”
时人婚嫁,尤其有钱人,被面都是很讲究,色以红为主,这样橘红绸料,他见过不要太多,大多数用在被子上,还和现下情景很合:“他是被人裹着被子闷死?”
方墙壁,那边大大小小刑具挂整整墙,专门用来逼问口供,或恐吓犯人,“那边有几样倒是挺锋利,可暂为代替。”
申姜感觉后背有点凉:“叫你验尸呢,别说乱七八糟,快点!你只有盏茶时间!”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脸色变——
“找到!”
叶白汀翻检着死者头发,将根橘红色丝线展示给申姜看。
手法迅速且干净利落!
“这玩意儿……也要看啊。”牛眼猛汉有那丝丝尴尬。
叶白汀脸色肃正:“当然。”
申姜就看到辣眼睛东西:“不过就是死人漏溺……有什可看?你可别觉得老子们没见过尸体,那些个
所以手上才见不到什挣扎痕迹,因为他被隔着被子裹住摁死!
叶白汀又道:“这具尸体是抢来吧?”
申姜愣:“你怎知道?”
又神,神,这娇少爷怎连这都知道!
叶白汀:“这有何难?死者肤白净,衣着光鲜,皮肤较同龄人细致,看家庭条件就不错,再观其右手,中指侧有茧,不是师爷也是官身,大半夜穿成这样,从容有余又纵情享受,猜他肯定不会去偏僻没安全感地方,就算是兴趣所致,爬山观景,也定有同伴,没有同伴,身边也定会有下人,夜里出意外,最晚第二天白天也会被发现,北镇抚司三天才得,可见是从别处抢过来。”
申姜看得清楚,丝线看上去是上好绸料,颜色挺鲜亮:“所以?”
“这丝线和死者身上衣物,配饰皆不匹配,为何出现在他发间?”叶白汀眉睫舒展,眸底荡开月光亮银,“申总旗瞧这丝线,能想到什?”
申姜看看,看不出来。
叶白汀沉默片刻:“死者死在什地方?环境如何?”
申姜:“他自己家,靠着侧门小花园里,有个今年夏天才修起小楼,装修华美,处处讲究,顶楼取名摘星台,是花钱最多地方,据说他常个人在顶楼望月独酌,环境极雅致,特别享受,谁知他会摔死在这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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