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死者叫梁维,是个六品小官,督粮转运使,名下有布行生意,早年是孤儿,没家世没背景,路爬到这个位置,绝对是能力超群,就现在家财,都够儿孙霍霍几辈子,可惜他无儿无女,更别说孙子,偌大家财,怕是都得便宜小老婆们。”
叶白汀:“小老婆们?”
申姜:“你不问爱好吗?他爱好就三样,是布,二是酒,三是小老婆,做着督粮转运使,却没做粮食生意,偏对布料颇有研究,铺子光京城就开十来家,万贯家财都从这里赚,没事就好品品酒,那些大小粮商想找他走门路,送好酒定不出错,正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年纪,又有钱,有点小权,色当然也免不俗,这几年,年年都要纳两三个小老婆,玩腻,就或卖或送换出去,是以这方面,名声不太好。”
叶白汀:“照他这个纳法,怕是不好讨良家女吧?”
“可不是怎?”申姜脸‘你可算说着’,“谁家再穷,也不带这卖闺女,他那后院乌烟瘴气,什红牌窑姐都有,明明人长得还行,也是官身,到现在,也没哪个门当户对人家看得上他,能正正经经娶房妻室。”
诏狱之内,无风无光,连烛火都是不会跳跃,可面前这个少年,带着月光皎洁与通透,双黑白分明,清澈澄净眸,似乎能震荡灵台,让人忘这里是暗不见光人间幽冥。
申姜更觉得自己这步没走错,没准不小心,就能把案子破,升官发财!验尸什不重要,死者兴不兴奋也不重要,重要是凶手是谁!
“是不是跟着丝线线索找,找到被子,就能锁定凶手?”
“觉得……大概没有凶手会把被子随时放在身边,”叶白汀摇摇头,“你需去现场勘查,顺不顺利,找被子都是第步。”
申姜想想,也觉得有难度:“强盗杀人都知道藏刀,凶手很可能会藏被子,这橘红丝线虽然贵,却不算稀缺,有点钱人家都有,哪哪都有,模样东西,凭什说某条就是凶器?这个凶手多狡猾,犯罪现场都能伪装,骗过姓布仵作说是自作自受,没有凶手,作为杀人凶器被子当然要处理下吧”
叶白汀长睫微垂,沉吟片刻:“所以他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和小妾全无感情?还是花花公子,对女子真情实感,只是容易移情别恋?”
申姜:“这就不知道,反正在外人眼里,小老婆于他,不如美酒,美酒于他,不如布匹及生意。”
所以这是个事业心很强,爱财爱酒男人……
“他身边就没有特别亲近,特别信赖和依靠人?”
“大约……”申姜想很久,摇头,“还真没有。”
叶白汀:“这倒未必,杀人血衣易烧易弃,被子相对来说太大,怎处理都很显眼,死者被闷死,看似全无痕迹,被子自然也安全很多。”
“那老子怎找?”申姜有点急,“怎确定找到就是行凶那条?”
叶白汀眉睫微敛:“血迹。”他指着死者嘴角处非常浅淡撕裂伤,“再小出血量也有痕迹,那条被子上,定有很容易被忽略血渍。”
申姜摸摸下巴:“行吧,老子就去找找这被子!”
叶白汀又问:“死者平日以何为生,爱好什,在外名声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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