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心脏猛跳着,又是拖布松良下水,又是将叶白汀分析过信息又快又急说出来,试图以这点功劳对冲‘不专心工作还吃米糕’行为,顺便转移点指挥使注意力,别让指挥使注意到叶白汀。
这个瞬间无比漫长,申姜感觉自己死活无数回,才等到指
仇疑青溱黑瞳仁下移,扫过米糕,声音更冷,如刀锋刮骨:“排查?”
申姜跪在地上,满头汗,动都不敢动,心说天要亡……指挥使瞧着心情不大好啊!
叶白汀是犯人,跪不跪,没谁管,只要乖乖不动就行,好歹申姜是他选中冤大头,已经开头,中间不好换,他便动作慢吞吞,拉拉自己衣角。
他这个提示给很隐晦,动作幅度也很小,别人不会注意,申姜头磕在地上视角却很方便,那双洗干净白白小手实在招眼,他下子就看到。
拉衣角……什意思?
越近,血腥味扩散,尖锐铁锈,带着温热熏人,还是具非常新鲜尸体,也许才刚刚咽气。
申姜后背凛,大着胆子往后睨眼,差点没吓破胆。
来人宽肩长腿,俊颜高鼻,双剑眉凌云,双墨目点漆,侧脸线条如山峦叠起,着飞鱼服,长皂靴,彩织云肩,箭袖轻摆,革带绦环,身形昂藏夺目,似出鞘剑锋,寒光凛冽,让人不敢直视,不是指挥使仇疑青是谁!
仇疑青背后,两个锦衣卫拖着具尸体,乱发覆面,看不出是谁,地上长长道血痕,殷红又刺激。
申姜心弦绷紧,大手伸,抢过叶白汀手里米糕!
衣服……布……布松良?
申姜立刻有思路:“回指挥使,今日晨间仵作房来具新尸,仵作布松良查验,说是死者醉酒被自己呕吐物呛到,即将死亡,挣扎之际不小心摔下楼,肋骨戳穿心肺而死,不存在凶手,可死者分别面色紫青,口鼻有出血点,唇角撕裂,舌尖有伤,黏膜破损,像是窒息而死,属下觉得有异,思来想去不对,立刻去排查!”
仇疑青:“哦?”
申姜不敢让领导等久,立刻给出结论:“属下走访死者死亡现场,发现床橘红锦被,丝线同死者发间遗留致,其绣牡丹花花蕊处留有血迹,地上地毯与桌角内侧,不易察之处,有死者挣扎留下半个脚印,死者明明是被人捂死!”
“三日前有今年第场秋霜,寅时起卯时末,死者俯趴于地,背部衣料有湿又干痕迹,前身没有,明显就是死在寅时霜降之前,这种时间点,死者还衣物华丽,收拾很端正,明显不是人饮酒,他在等个很重要,内心非常期待人,可属下今日走访问供,找不到这个人信息……属下心中思绪万千,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怎就走到这里,还,还忘正吃着米糕……请指挥使责罚!”
叶白汀:……
申姜扑通声,迎着仇疑青方向跪下去。
仇疑青身高腿长,不过两息,走至牢前,墨黑瞳仁往下撇,声音冽如冬日寒冰:“下跪何人?”
“属下申姜,是今日轮值总旗,见过指挥使!”
牢里光线暗,申姜寻思着,刚刚抢东西动作,指挥使可能没见着,可现在他要藏,却是藏不住,捧着米糕手抖抖:“属下……属下在排,排查,牢里各处可有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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