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通知仵作房看尸,布松良在外等候,是否即刻去看?”
“去,”仇疑青掀开衣袍,大步往前,“叫人过来,同本使起。”
布松良头前带路,垂眉束手,走得端端正正,又小心翼翼,上天助他,竟然这般顺利,不用特别布局……高良平是官身,关押地在更加阴暗潮湿内里,走过去,自然要经过叶白汀牢房。
越走越近,布松良眼珠微转,手心慢慢渗出汗,这牢房阴暗,不注意怕是看不出来,他得小小提示下——
“指挥使大人……”
仇疑青摆摆手,起身走到沈德佑面前。
沈德佑脸贴在地面,咬着牙说个名字:“高良平……”
仇疑青听到这个名字,微微顿后回头:“此人……似乎正关在诏狱?”
别人没他这个记忆力,迅速调花名册,发现诏狱果然有这个人!
“去提。”
“骨头颜色发暗……发间有布料残留,这丝线……”
似乎有点不对劲。
……
牛大勇派出去送信人终于找到申姜,申姜从口供纸页中抬头,眼珠子都气红:“操——肯定是姓布孙子干!搞老子人,老子搞不死他!不问,走!”
他拿上口供纸,火急火燎回北镇抚司。
,他随便瞥两眼就知道,有人,也有动物,应该是刚送过来不久,还没整理。
锦衣卫新上任指挥使是个工作狂,北镇抚司上上下下事都多起来,案子多,仵作房接来尸体也多,紧要,新鲜尸体都验不过来,何况骨头?
叶白汀看看白骨,再看看现成停尸台,左右无事,就开始捡骨。
这个是人,拿到停尸台;这个是鸡,放到边;这个……看不出来,反正不是人,同样放到边。
忙忙碌碌,不知道过去多久,具细小骨头缺失,完整度不算太差骸骨被他拼凑出来。
“说娇少爷,你今
“是!”
盏茶过去,提人锦衣卫人没提过来,神情也小心翼翼,颇有些不好说样子。
仇疑青走出刑房:“出什事?”
锦衣卫单膝跪地:“回指挥使,人,死!”
“死?”仇疑青眼梢微眯,“倒是挺巧。”
诏狱另边,仇疑青在审新抓来人犯,刑部左侍郎沈德佑。
大刑已经上轮,从刑具到地面,血糊啦大片,吓人紧,沈德佑起初还挺硬气,憋住没招,现在趴在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动都动不。
仇疑青转着鞭柄,眼睫微垂:“咱们沈大人风骨卓然,就上这点小菜招待,是瞧不起谁呢?再来轮新鲜。”
“是!”
锦衣卫齐声应喝,气势十足,沈德佑差点没直接过去,这轮还是小菜?那新鲜……他抖抖,认怂:“……招……招……”
“来,让看看,你是什人……”
叶白汀站在停尸台前,观察这具骸骨。
“骨盆高而狭窄,纵径大于横径,心脏形,耻骨弓角……切合中指与食指形成角,大约70度,你是个男人。”
“牙齿完整,锁骨,肩胛骨,颅底基底缝开始愈合……你已及冠,应该不到二十四岁?”
“胫骨骨折,折断处……有血荫?”叶白汀眉心微蹙,“骨有齿痕,显已被野兽啃咬,可血荫明显,你在还活着时候,就遭遇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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