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叫人离诏狱最近小厅收拾出来,里里外外带人布置好,保证出不岔子,娇少爷越不狱,这才请叶白汀过去。
两边门是连着,叶白汀根本算不上出去,没见到半点阳光,就是空气干净不少,比诏狱里味道清新多。小厅故意打造肃穆氛围,没窗户,大白天点着灯
“这个能不穿?”
“不能!”申姜坚定摇头,“北镇抚司规矩,衣冠不整者,杖二十!”
叶白汀:……
总旗制服配金丝缠纽罩甲帛带,不管头戴万字巾还是头盔,都很有派头,你当然愿意!
见娇少爷战裙穿磨磨蹭蹭,挑挑剔剔,眉心都皱成小疙瘩,申姜瞧不过去:“快点,不就是战裙,指挥使也穿!”
“不敢,只是——”叶白汀刚想说为什,眼神顿,唇角勾起来,“只是不知申总旗今日吃什,胆子肥紧。”
太明显,这是让他出诏狱,穿小兵衣服才能掩人耳目!
申姜啧声:“没劲,还想卖个关子,就知道你这心机,唬不住。”
叶白汀:“废话少说,去哪?做什?”
申姜嘿嘿笑:“头儿手里事有大进展,不知道要祸害谁去,点堆人跟着,今儿个北镇抚司空虚,申总旗独大!有这机会,还跑什腿问什供,老子直接把人给请过来,少爷你亲自问!”
不早点或迟点,非选这晚动手?就算不累,不怕人多眼杂,被看到?
叶白汀大脑转动,刻未停思考,做梦都似乎身处犯罪现场,环境,动机,方式方法选择……
第二天起来,还差点因神思不属,分粥时把属于自己多那份给出去。
他以为今天申姜会早早过来,可等很久人都没来……这傻逼不想升官发财?
午时过很久,他才等来姗姗来迟申姜。
叶白汀好悬控制不住,肘戳在对方死穴。
仇疑青穿那是飞鱼服!就是裙子也是高贵奢华有气场,跟着能样!
他忍不住阴阳怪气:“申总旗这般念叨指挥使,可别人家遭不住,提前回来看你。”
申姜:“祖宗!你可别乌鸦嘴,快点吧!”
外人不得进诏狱,进去就出不来,手上没公文,锦衣卫也不能胡来,好在北镇抚司地盘相当大,问供地方,随便收拾就能有。
叶白汀十分意外:“昌家人来北镇抚司?昌弘文可是工部尚书……”也能请到?
申姜瞪眼:“工部尚书怎?爷还是锦衣卫呢!那诏狱里,有个算个,都是官身!爷亲自请,他昌弘文敢不来!”
行叭。你是锦衣卫,你牛逼。
叶白汀拿起衣服,换上,穿最后件时,有些下不去手。
小兵常服是靛青色,不丑,料子厚实,还挺阔有型,可这常服是配战裙,黄色底,镶边还绣有紫色小花。这……猛男们穿着比武配箭,倒没那显眼,他穿上,是不是有点娘?
“起来,跟走。”申姜看看左右,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叶白汀不明所以,跟着他溜着墙边,专门挑阴暗地方走,拐过道门,走进个房间,房间很小,正中间放着张桌子,桌上有套锦衣卫小兵常服。
“换衣服。”
“换……你们衣服?”叶白汀皱眉。
“怎,少爷还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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