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赏赐进北镇抚司,锦衣卫们身板更直,这叫个走路带风扬眉吐气,看谁再敢说他们锦衣卫只会抄家不会正经办案!
总之就是整个京城都很热闹,朝廷热闹,百姓们热闹,连诏狱气氛都挺欢快,唯独申姜苦着个脸,孝子贤孙似,天往叶白汀牢门前走八回,把这几天轮值名额都占,就差长在叶白汀跟前!
给饭给肉给热水,给衣服给暖被给手炉,还得是精巧漂亮,雕着海棠花手炉,还真给叶白汀买糖!从苏州来粽子糖,又甜又香,很不好买,外头官家小姐想吃口都得排队等呢!
“祖宗!求您,您就当可怜可怜,给帮个忙呗?”
叶白汀饭照吃东西照拿,拿完就转过身,背对着别人,不理。
太极殿。
宇安帝坐在龙案后,口气喝三盏茶。
大朝会上完,百官也散,留下桌折子,耳边终于清静下来,他看着空荡荡大殿,想起什,敲敲桌子:“仇疑青呢,走?”
老太监高苍将碟点心放在桌边:“回皇上,是,老奴亲眼瞧着仇指挥使离开,想是皇上没特意下诏,仇指挥使不好硬来讨赏。”
“还算懂事,”宇安帝笑,“得赏。”
这性命舍又如何!”
太皇太后微颌首,视线不期然掠过窗外,那里正有只飞鸟滑破长空,羽翼未丰,飞却极快,极稳。
她顿顿:“锦衣卫这个指挥使……若可结交,就笼络过来,若……罢,有本事人心气都高,绝非两句话就能震慑笼络,你吩咐下去,先敬着吧。”
班和安:“主子意思是……”
太皇太后放下小银剪,绕着绿植看看,不大满意:“大剪未上,这根苗最终是什样子,谁也说不清,现在就站队,可是傻。”
申姜见他在研究植物花卉书,对,这书也是他带来:“您要喜欢这个,再给你多
高苍:“仇指挥使这回案子破,漂亮是漂亮,就是牵扯进不少人,老奴担心别人叫苦喊冤,惹皇上心烦呢。”
“这不是没人找朕哭?”
宇安帝随手拿过个折子:“左右不是朕人,杀岂不正好?”
还挺巧,他随便抓,抓到就是仇疑青折子,上面详细整理此次大案始末,乌香链条,附上处理建议,什人谁该怎罚,怎事该怎办,顺便给北镇抚司人请功,谁有功当赏,谁有过已罚,另附份对诏狱整改意见,言明诏狱里关押并非都是罪有应得重犯,有些只是因故卷入,罪责未明,纵使国库充足,也没这喂人吃白饭道理,北镇抚司不养闲人,不若琢磨个法子,分级测评,人尽其用,以下是几条建议……
高苍就见皇上折子看都没看完,就印自己小印,直接准!
班和安心底明白,这可不是在说小树苗,这是在说朝廷,大局未定,几方博弈未停,谁是最后赢家可是说不准,上对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步踏错,断送,可不止自己前程,现在做决定,可不傻呗。
“今儿个到这里吧,哀家乏。”
太皇太后让人把绿植拿下去,由着嬷嬷给她擦手:“别人未必忠心龙椅上那个,们若追紧逼牢,别人可就定不会亲近们。”
班和安:“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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