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申姜安排人,不是他手下就是朋友手下,申总旗为人阔朗,善于交际,小小排面而已,不值提。
寒衣节过去,天比天更冷,天黑尤甚,大家带着任务来,都想快点搞完,好安心做别事。伺候个小少爷,有什难?速战速决罢。
结果看到叶白汀,有人傻眼。
早知道这回要伺候是个小少爷,这次大案得破,锦衣卫不少人因此沾光领赏,全靠人家呢,可没人说小少爷长得这好看啊!
肩瘦腰细,小手又软又白,眉修目耀,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像那映在湖里春光,像那开在三月里桃花,要是肯笑下,他们这些连轴转好些天糙汉子没准骨头都会酥酥。
空气是好点,可诏狱呆久,鼻子也被迫适应,没觉得活不下去,里头好歹是屋子,防风,走出来挨这通狠吹……
叶白汀面无表情,转身就往回走。
申姜早防着呢,瞬间跳到他身后:“想走,得先杀!”
叶白汀:……
他兴趣只是看死人,而不是亲手制造死人。
不知道从哪里弄碟酱牛肉给叶白汀垫垫肚子,生怕这祖宗吃不顺嘴,再不高兴撂挑子。
这回时间过去有点久,再有人来,就是申姜本人。
“准备好没有?”他过来就开叶白汀牢门锁,“快快,到你,正好前头那边有事,郑英过来请走指挥使,现在外头没人盯着,是最好时机!咱们快着点,争取刻钟内拿下!”
还是那个小房间,叶白汀看着桌上战裙,眉头拧成个小疙瘩:“不是要考校?为什还得穿这个?”
申姜把衣服按在他身上,就出去关门:“就是因为考校,才更要守规矩啊,连衣服都穿不板正,还切什磋?告诉你,你这回真相当幸运,别磨蹭,坏运气是要被上天惩罚!”
许是顶风,小少爷鼻头有点红红,看着娇气又可怜,怪让人心疼。
这……这可怎好?这细皮嫩肉,真伤到怎办?
叶白汀慢吞吞走过去,不怎高兴抬起下巴,不怎高兴往对面看
“既然你这着急,手炉就先不拿。”娇少爷傲慢转回身,壮士断腕,视死如归样,走向远处校场。
申姜:……
拿什手炉,你是知道打不过吧!嘴巴这硬,点亏不吃,早晚被人收拾!
申姜赶紧跟上,警惕心点没放,赶紧把这出顺利过才是正经!
校场上排着队人,小二十个,有人在圈外,有人在圈里,还有人边上拿着纸笔勾勾画画,圈外人显然是考校完,圈里还在等待安排对手,边上拿着纸笔勾勾画画,应该是记录成绩。
叶白汀没办法,只得再次换上小裙子,随着申姜往外走。
这次是真得到室外,有人考校校场,可不是件问供屋子就能装得下。
叶白汀内心怀揣着美好向往,朝阳炽阳怕是看不到,时间感觉有点悬,至少能看到个晚霞吧?结果走出来就想骂人。
屁晚霞,外面天都黑透!
不但没夕阳,今天还是三十,连月亮都不会有,好像还阴天,抬头连个星星影子都看不见,风还很硬,挂在脸上小刀子似,恨不得片下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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