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都快哭:“从牙齿缝里省出来肉啊!自己还馋呢,它竟然不吃!诏狱伙食这差?还是姓申孙子亏待咱们少爷,送次货过来……狗子不可能这挑嘴!”
秦艽开嘲讽:“你以为都跟你似,有奶便是娘?狗子最忠心,养好,不是主人给东西,任你多好都不吃。”
相子安:……
扇子柄敲打在手心,师爷出声怂恿叶白汀:“你招呼招呼它啊,它总看你,定是喜欢你,没准你给它就吃。”
叶白汀已经欣赏完黑狗英姿,低头垂眸,继续翻书:“它不喜欢。”
……娇少爷正在逗狗。
是,狗。
纯黑色狗,四肢修长,腰瘦体韧,身上肌肉线条极为漂亮,毛不很长,耳朵竖得很直,尖尖,显整只狗非常有精神,劲很足,盯着人不动样子威武极。
它站在距离叶白汀牢门五尺位置,不叫不闹,不上前,也不后退,就直愣愣盯着叶白汀看,任别人怎哄怎诱,就是不挪步。
相子安扇子都不摇,给叶白汀出馊主意:“你给它颗糖,你扔块糖过去,没准它就过来。”
兵衣服最简单,总旗也就好点,有盔有罩甲,到百户,才能穿上这斗牛服,到千户,或者是特批节日,大事,才能额外穿上飞鱼服,指挥使就更不样,有皇上恩宠特赐,人是能绣蟒纹!
申姜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这衣服……放在他房间……是他想那样!
还不敢抬脚往里走呢,门口副将郑英带几个人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托着东西,有玉器有摆件有金银。
“恭喜申百户。”郑英将盖戳品级碟宝递给申姜,拍拍他肩,“记得请酒啊。”
申姜抱着小本本,愣很久,回过神来,郑英都走,只留下桌子赏。
他向不招小东西们喜欢,想撸把都没机会,还没按住人家就跑……可能是常拿解剖刀原因?
不就是狗子,以为长得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偏就不想撸你,哼。
申姜就
秦艽就骂:“你懂个屁,狗是吃肉,糖有毛用,毒死它?”
“肉啊……”相子安想到这个字就脸肉疼,可看狗子实在威武可爱,壮士断腕般叹口气,“也罢,在下舍嘴也不是不可以,昨天肉脯刚好还剩块……”
他把藏在衣服里肉干掏出来,扔到黑狗面前。
黑狗别说吃他东西,眼睛连眨都不眨下,头歪都不歪,像没看见似。
相子安:……
“嗷——”
他狼嚎嗓子,跳起来,都忘屁股疼,竟,竟然是真,他真升官!娇少爷说到做到,真让他升!娘……听他果然没错!
牛大勇见老大都疼得呲牙咧嘴,赶紧把副将随礼带来上好金疮药递过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伤也能好快点,老大,要不您多歇几天,好再回来?瞧刚才郑副将样子,挺好说话,小假没问题。”
申姜心里揣着事,哪儿能歇得下去?在家趴两三天就受不。这金疮药不愧是特效专供,药效极好,他这通打算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两天就开始结痂,用不几天就能全好,还浪费这时间做甚?
叫家里套车,他很快回北镇抚司,瘸拐进到诏狱,找娇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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